<!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賀思娜一看,竟是賀嵐丞來電。
“思娜,你在哪兒?”聽聲音非常焦急。
“我在家。”
賀嵐丞顯得很意外,“在家?你不是應該昨天就回來的嗎?”
“呃,飛機晚點了。晚得久了點,剛到家。”
“哦,那真是夠久的。我現在醫院裡,你媽媽她……昨晚受了傷,這些天我們都不在家,你在家……”
這時賀思娜聽到話筒中傳來賀妻的聲音,“讓她走,我不想看見她。”然後,賀嵐丞接著說道:“家裡很亂,你在家也不方便,如果學校有地方住,就先住學校吧。”
對於這種結果,賀思娜一點兒也不意外。她平靜地道:“好的,弟弟他怎麼辦?需要我做什麼嗎?”
賀嵐丞明顯鬆了口氣,“不需要,他有人照顧。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好的。”賀思娜掛上了電話。
學校現在還沒有開學,讓她去學校住只是轟出家門的藉口而已。她左躲右躲,終究還是沒有在工作之前躲過被驅逐的命運。
她相信這不是賀嵐丞的本意,是地上的那灘血改變了他的想法。在賀嵐丞說出那番話之前,她還想著只要自己乖乖的,就還會繼續現在的生活。但這番話之後,賀思娜真正意識到,不管人家怎麼吵,都是一家人,不管其中一人對她怎麼好,她始終是個外人。
而眼下的問題是她往哪裡去?
她不想花賀嵐丞一分錢,也不好意思去叨擾別人,比如嶽卿,雖然她一定會接納自己。但那又需要再編一個理由,還要寄人籬下……
賀思娜放棄了這個想法。不管怎麼說,反正這兩天賀嵐丞他們也不回家,她就先休息一下,調好時差再說吧。長途跋涉加上擔驚受怕讓賀思娜非常疲憊,時差帶來的睏倦一下子湧了上來,她的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一世做燈、二世做狗都沒有這第三世做人這麼孤獨。
在臺燈裡,她陪著孟馳一起成長,跟他鬥氣發脾氣拌嘴,還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吹捧,插手他的私事家事感□□。做狗時,是孟馳一直陪著她,對她像姑奶奶一樣照顧,不停地為她做著各種擦屁股的事。如今終於做人了,孟馳反而不能陪伴在她身邊。放眼望去,好像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能遇到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
特別是有些女人真的很奇葩,平白就對她沒來由的排斥。
這世上,或許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但絕對存在無緣無故的恨。特別是女人之間。
這一覺睡的很沉很悲傷,賀思娜醒來的時候已經黃昏。她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穿上外套,拉起還沒拆開的行李箱子,走出了家門。
人流如織,車流……停滯,堵成了一片。紅燈和綠燈自行變幻,效果沒有什麼區別。賀思娜輕易就透過了這條平日裡極難透過的路口。
她走過這段路之後,過了很久才打上了一輛出租,與前任乘客無縫連線。計程車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太陽完全落山,路燈亮了很久了,才殺出一條通天大道,從此一路嗷嗷叫著直奔一座老舊小區。
賀思娜艱難地把行李拖上了電梯,循著記憶按下了樓層。電梯的門開了,她拉著行李默默地走了出來。
她環顧四周,一切都沒有變。多少年過去了,那個左手提著裝了一盞臺燈的塑膠袋,右手牽著一條小狗的男孩兒早已經離開了這裡。他的那個喜歡操心的父親也已經離開了人世。而這裡還是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