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的‘潔’!”她又解釋了一遍。
兩眼對望,倆人都在打量著自己,微笑;水泥籃球場的一角只有他和她。
她不再散披著頭發,而是紮起了一條短馬尾辮子,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樣清新可愛,這次穿著長袖連衣裙,比以往那個樸素的女孩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加上她的微笑和陽光的照耀,瘦小的身軀顯得更加的迷人。在他眼裡,她已判若兩人。
“你也是來當啦啦隊的嗎?”他這時才知道球賽對手是她所在的漢語言文學專業班。
“我就是來看看熱鬧。”她心態真好。
“男生都喜歡女生來給他們加油,不然哪有動力去打球。”他說的卻是實話。
“噢,是麼!”她回應道。
“像我這樣的人,就只能喊幾聲了,其實沒多大用處!就算我喊破嗓子也沒女生站在球場邊的作用大。哈哈哈!”他說完笑了起來,認為自己對男生的心理揣測得非常準確。
“哈哈哈!”她也笑了。
兩個班級的隊員相向走到籃球場中圈,準備爭球開始比賽。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看球場中間,又看看她,她也看著他。隨後他不知為何說了一句:“小潔師妹,加個qq吧!”
或許他想快點將她打發走,別礙著他看球賽,或許他真的只想要個聯系方式,有空還可以聊聊天。
“嗯。”她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至此,他的qq好友裡,不止有阿蘭、車娜娜、鄒媋花,又多了一個她。
盡管比賽過程中,他真的快喊啞了嗓子,比以往任何一場籃球比賽都要叫得驚天動地,也像以前在小陽臺那樣鬼哭狼嚎,可ap08666還是輸掉了這次比賽,但他也替她高興,畢竟她們班贏了。
僅僅因這一場比賽,他的性格好像又基因突變了,變回了以前的樣子,有時還保留了現在的樣子,從以前其餘同學懷疑他精神有問題,到如今則認為他人格已分裂。
他確實變了。
5.下雨天
4月的天空下,僑大下起了雨。
老天也會痛哭流涕嚒?這樣的天氣,很多事情必定會被中斷,也許是說好的相約外出、也許是某一場體育運動,抑或洗衣曬被。
這時的“雪之夢”早已播放完畢,他躺在床上的被窩裡反複思考著昨夜夢境的斷斷續續片段,貌似毫不相關的事物又存在藕斷絲連的不明關系,而且夢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具體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大雨像誰在絕望中的呼喊,嘀、噠、嘀、噠。
他感到整個世界就像是一臺jvjava虛擬機器),四周的一切正在被虛構,生活是虛構的,人物是虛構的,外面的大雨是虛構的,躺在床上的他也是虛構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虛擬的總集合,是透過在它以外的另一個世界裡的人的思想、意識和腦電波來驅使它的正常運作。
起床、洗漱、上網、聽歌、敲程式碼。
為了以後能考過全國計算機等級考試二級證,他無聊時就上網練習執行java例項原始碼,在整個過程中刻苦學習、收獲知識。沒有任何程式設計基礎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選擇二級中的java語言程式設計類),而不是其他程式語言c、c++、visua1nove.soffice高階應用),也許僅因從下載安裝jdk、設定路徑、成功執行第一個java程式heoord.java)的艱辛過程之中,他慢慢喜歡上了這門程式語言,但最重要的客觀原因或許是最難用它來幹壞事。
眼睛幹、澀。
他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透過模糊的玻璃窗,看不清外面天空的顏色,只能轉頭看向斑駁的後門,小陽臺前雨幕疊疊重重。
雨,嘩啦啦,墜落。
敲打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這場雨是那麼的熟悉,夾雜著過往的回憶,曾經相識的那些老友,有些已音信全無,往昔的許多知己,今日也很難相逢。這場雨,每一滴水都有名有姓,密密麻麻的姓陌名生,高高在上的稱寂呼寥,淅淅是冷,瀝瀝是漠,落地的叫悲,空中的喊傷。
每到下雨天,總有一處殤舍在播放南拳媽媽的《下雨天》,讓人感覺是因為這首歌才哭下的雨,而不是下雨後才聽起這首歌,雨絲挾帶情愁。
他只顧悠閑上著網、聽著歌。
“嘀嘀嘀……”有人q他。
他看了一眼會話框左上角,是她找。
“在?”她肯定是小心翼翼的輕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