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玄話沒說完,看幾步外的明月舟不聲不響的湊近,不得不把話戛然而止,“其中關節,還待二公子回到西夏再詳敘吧。”
這時,忽見前方飛來一騎,馬背上有兩個人,正沖這兒大聲道:“師父——”
正是符宴暘和周沁。
長陵一夾馬腹上前,不待相問,便見周沁一抹眼淚,哭道:“師父,小侯爺他……”
江煙浩渺,夕陽灑在水面上,無數個柔和的光暈漂浮當中。
長陵站在龍門江的對岸,極目遠眺,看江水金波滾滾,如銀河奔流向東。
符宴暘說,他們親眼見到葉麒是萬箭穿心,然則符宴歸將長命鎖取下之後,並沒有把他帶回岸上。
如此想來,現在他應該正沉眠於這條水域裡,只是不知遊走到了何處。
她情不自禁攥住了掛在心尖的長命鎖,聽江水一浪接一浪拍在巖上,五指越握越緊。
突然,但聽“咔嚓”一聲,長命鎖分開,一塊揉成一團的錦帕輕柔地飄落。
清風拂過,一瞥眼間,她看到錦帕上有字。
長陵心頭一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錦帕,哆嗦著手展開錦帕。
錦帕浸過水,字也有些模糊了,但仍能辨得出書寫人一撇一捺提頓起伏,字字周正。
信上曰:
你我此生,劫難千千,非山水萬物寬厚以待。
然思之奇,昔年魂斷,竟別後亦再邂逅紅塵。
人存幾載?卿之於我,一眼十年。
相逢至今,足有一年,足過百載。
世事難料,命不由己,誠不我欺。
此去無期,含恨無用,恕我不辭而別。
若得幸安在,千山萬水終不能阻你我重遇。
若陰陽殊途,願卿不拘於一人一心一天地。
我心牽絆於此,便寫於此,筆跡潦草,還望莫怪。
盼卿一世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
長陵為什麼不殺符宴歸,除了她告訴魏少玄的那些原因之外,還有一個深層的原因是她內心裡隱隱還有一絲奢求,萬一符宴歸說的是真的——萬一葉麒真的還在他手中。只是她沒有想到,符沁就此趕來道出了經過。她也沒有想到葉麒早就留了一封訣別書給她。
哦,對了,關於這封訣別書,因為我是提前一天寫的,寫完後有拜託一個cv大大布蘭德幫我錄一個,剛好剛才收到deo,就發在喜馬拉雅上面,手機裡有下載喜馬拉雅app的可以直接搜尋:“長陵 訣別書” 關鍵詞。
如果實在都找不到的,明天我應該會發在微博上,也可以聽,我覺得超贊,真的。
e最後就是,這個故事當然不會是be,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