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風都徹底傻眼了,滿腦子都飄過“我居然和越長陵打過架”“我的武功已經練到了如此境地”“越二公子視我為勁敵”之類不著邊際的字句;明月舟則是呆若木雞狀,一時還沒能將這被她拴在心上的女子和少年時聽的睡前故事主人公混作一談。
荊燦目眥欲裂地望著她。
上個月初他聽聞符宴歸遇刺,便混入金陵城中,本是想見一見那位素未謀面的“妹妹”。誰知在跟蹤時無意間聽到了他們提及摺扇,便意識到她是賀瑜陣營的人。他行跡敗露,被這位女子一路窮追不捨,動手之際兩人都使出了昔日越家軍營練過的搏鬥拳掌。之後他深入查究,從燕靈村村民口中撬出她配有越家信物,便判斷她與越家必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他甚至一度猜測越長盛會不會有著不為人知的妹妹。
當然,事實上他也沒有猜錯……只是,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越長陵是個女子。
若他早知她就是越長陵,別說是拍一掌,就是捅個十刀八刀的他也毫不懷疑二公子就地複生的能力。
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好,好,難怪短短半年,我們荊家十年經營都化為烏有,原來是你回來了。”荊燦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望著周遭的一切,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但是你以為他們就會屈服於你麼?不,哪怕他們嘴裡一個個喊著要為越家複仇,但你真的活了,他們又該害怕了……對,所有人都怕你,怕你的武功,怕你的狂妄自大,更怕你活著……所以當年,才會有那麼多人處心積慮的要你們亡!哈哈哈哈,你不信麼?你自己問一問,魏少玄……”他說著,目光突然落在魏少玄身上,“你們魏家不是一直奉越家為尊麼?如今越長陵回來了……你們是不是該把整個西夏拱手奉上啊?”
魏少玄眸光一顫,沒有說話。
葉麒知他意欲動搖人心,當即道:“荊公子,你方才已演過一出‘士為知己者死’的好戲了,怎麼,眼見戲唱不下去,又要換一出‘懷璧其罪’了?”
荊燦還待再“妖言惑眾”那麼幾句,哪知下一刻喉嚨一卡,竟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竟被封了啞xue!
“徐來風,可否幫個忙,把他給我拎到岸邊去。”
長陵整理了一下袖口,似乎連踹荊燦一腳的勁都懶得出,徐來風聽到她點了自己的名,與有榮焉的笑了起來,“好說好說,小忙而已,回頭再聊。”
說罷,手一扣住荊燦的肩膀,便朝岸邊掠去。
不等荊燦回過神來,整個人就被徐來風毫不留情的往地上一摔,但聽長陵道:“王珣,他就交給你來處置了。”
王珣微微一震。
從荊燦的真容被揭開時,他就已經恨不得殺上臺去,但緊接著是更為驚天駭地的變故,漠不關心如他,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如果她當真是越長陵,荊燦理所應當死在她的手下。
但是沒有想到,她竟將這個機會讓給了自己。
原來她一直都記得。
王珣順手舉起長槍,毫不猶豫地步上前去,一槍戳入荊燦的心髒。
等到他親眼看著荊燦氣絕身亡時,他一手按住另一隻微微顫抖的拳,朝臺上那人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多謝……越二公子。”
長陵只是微微一頷首,重新正視前方,第一眼便對上了葉麒的笑意。
昨夜,他說她只需做兩件事,第一件上臺算是完成了,至於第二件……則是說……
“諸位,今日是武林大會,既是選盟主,比試自然是不能中斷……”長陵將劍往胸前一抱,眉梢微微一挑,“不知可還有哪位英雄想上來與越某一較高下?”
作者有話要說:
唔,如果是陵姐是武功食物鏈的頂端,小侯爺大概是智商食物鏈的頂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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