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徐來風。”
迦谷問:“徐公子,你可有看清是誰動手傷的我師侄?”
徐來風搖了搖頭,“一個是蒙面的灰袍人,另一個似乎身著袈裟……我趕去的時候,看那穿袈裟的人從背後偷襲,便立即沖了上去,因擔憂長亭姑娘的傷勢,便沒有追上去。”
“袈裟?”葉麒啞聲問:“什麼樣的袈裟?”
“太暗了,看不清,但反正不是少林寺的和尚……”徐來風重重一嘆,“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到一步,長亭姑娘也不會……那她,還有沒有救啊?”
迦穀道:“暫時死不了,就是什麼時候能醒,不好說了。”
這時,門外傳來七叔的聲音:“公子,好像是武林盟的人往這兒來了……”
葉麒頭也不回,只道:“符二,現在除了靈寶閣的肖長老外,你師父不便讓外人再進來探望,你知道該如何說了吧?”
符宴暘點了點頭,對周沁道:“你好好照顧師父。”
說罷,轉身出門,徐來風看門開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葉麒慢慢轉眸,看向他道:“莫盟主也受了重挫,今夜的事,徐島主既是目擊之人,武林盟想必是要來詢問一番,你只需要如實說便好,若是問說長亭的傷勢……就說心脈正中了火毒掌,其他你也不知情……”
徐來風心領神會,“明白,放心,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等人走了,葉麒極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將忍了許久的那一口血吐了出來,迦谷和周沁都慌了,但看他一抬手,喘息了兩口道:“我沒事,沒事……小沁,你幫著長亭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師父,我們倆在外頭等等……”
迦谷看他心神俱傷,分明已在瀕臨崩潰的邊緣遊走,卻還是勉力支撐著,實在叫人心疼。他扶著葉麒往外走,摸到他的脈息時渾身一震:“你……”
“我沒事。”他重複著這句話。
正要推門而出,忽聽周沁輕輕“啊”了一聲,葉麒心頭突地一跳,忙轉過身,“怎麼了?”
“師父胸口這幾個小小的紅點是什麼?”
葉麒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立馬沖到床邊,確如周沁所言,長陵胸口正中處,有幾個細小而又鮮紅的血點,血珠鮮紅,微微還泛著銀光。
迦谷不好湊太近,只瞟了那麼一眼,驚道:“我師侄還中了毒針?”
“不是,不是毒針,是南華針。”葉麒眸光一亮,“是她給自己施的南華針。”
周沁難以置通道:“自己紮的?亭姐一路昏迷到現在,哪有機會給自己施針?而且還是這膻中要xue……”
“她應該是在中掌前或中掌的那一刻用的針,”幾根針皆留了一小截在外,一拔即出,葉麒試著伸手去拔,迦谷撫掌道:“是了!封住了心脈要xue,縱是中掌,掌力也可在頃刻之間被化解!難怪我方才為她驅毒,發現她中毒不深,原來她一早就將毒給解了!”
饒是如此,葉麒的眼依舊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針一一取了出來,仍是不見人醒,他隱隱擔心是自己猜錯了,“怕是她低估了火毒掌的威力,又或是情急之下南華針施錯了xue位……”
恰好此時,門外再度傳來七叔的聲音:“公子,靈寶閣肖長老求見。”
來的正好。
葉麒正待站起身來,手背忽然被人輕輕握住。
他心一抖,回頭時,看到榻上美人緩緩睜開長睫,沖他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的小劇場
作者:陵姐是充了錢了。
南華針:明白。
陵姐十六歲的時候就把折枝手季子凝打爆頭了,這種山寨版的根本不放在眼裡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