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看了他身上的腰牌,“為何他見了你這塊銅牌就肯罷休了?”
“這是五毒門的令牌,巨斧幫的人雖然猖狂,但不見得敢得罪五毒門的人。”
“五毒門?”
五毒門長陵倒是知悉的很清楚,當年泰興一役東夷羌族曾與雁軍聯手誘軍,一夜之間毒死了越家軍近千匹戰馬,為首的正是五毒門的門主。
長陵:“你不是東夏來的……怎麼會……”
“這令牌是我順的。”葉麒好整以暇的喝著茶,“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借一借別人的威名也好唬住這裡的地頭蛇。”
“……”
這個葉公子每每說起話來都是虛無縹緲的讓人摸不著邊際,長陵也不跟他多費唇舌,只重複問了一次:“你怎麼來了?”
“我……”他還沒回答,店小二端著一籠子肉夾饃上來,葉麒客客氣氣的接了過來,示意長陵趁熱先吃,見她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才繼續道:“喔,我是來找你的,反正我們都要去一個地方,不如路上結個伴,也好有個照應嘛。”
“照應?”
昨夜那群人還喊打喊殺的要剁掉她的手指,今日是變了天還是反了水,這家夥居然不請自來要求同行?
“對。”葉麒一手抓了一塊肉夾饃,另一手取出一袋滿滿的錢袋放到長陵跟前,“姑娘身無分文,我身無絕技,不如互相照應,我這銀子歸姑娘管,姑娘呢……只要能偶爾的像幫那誰一樣幫我點小忙,在下自當感激不盡。”
這外頭人多嘴雜之地,葉麒不好說出明月舟的名字,但長陵算是聽明白了,這廝是打著順水推舟的主意。
他多半在聽聞大昭寺後將信將疑,卻又擔心是圈套不敢帶著一大批人馬殺過去,但實在不願錯失良機,於是索性自己先去探一探虛實——
沒有比跟著自己更穩妥的方法了,是真是假,只稍緊跟著她到大昭寺,一切自有分曉。
長陵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她前腳踏進這飯館,葉麒後腳就追了上來,可見須臾之際就已分析好了情勢,他武功不高還敢孤身犯險,先前怎麼沒看出是個有膽色的。
“其他人呢?你就這麼把他們給丟了?”
“我留了張字條,該交代的事都交代了,”葉麒五口啃完一個肉膜,“他們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會有分寸的。”
那群迂腐頑固之輩能被一張留書能輕易收的了心的?
長陵才不信。
她不置可否的將錢袋收入囊中,換了雙筷子把另一塊肉膜夾起,道:“我功夫本就不算上乘,之前更受過內傷,幫你在這路上清幾個小嘍囉不難,真遇上了高手,葉公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那是自然。”葉麒看長陵爽快答應,一臉喜色外露,“不過話說回來,徐道長的劍法在同輩中人算是出挑的了,你單憑一個劍鞘就能把人耍的團團轉,說不上乘實在自謙了……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不知師承何門何派?家住何處?”
長陵:“問題太多,只答一個。”
葉麒笑了笑:“姑娘叫什麼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總算讓陵姐吃上飯了吧!
麒總並沒有把那麼多心眼放在陵姐身上啦,他昨天是真心想放她走的,不要生他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