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易柔被他們嚇得一下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麼,支支吾吾半天,才指著秦笙大喝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還有,為什麼坐在傅家主身邊,就憑你也配嗎?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她把剛才自己受的委屈都盡數撒在秦笙身上,說話的語氣可謂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秦笙低著頭扒拉桌子上的喜糖,低聲說了一句:“你管我!”
連易柔聞言,雙手叉腰諷刺道:“我可是堂堂連家二小姐,你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鄉下野丫頭,也配坐在這兒喝喜酒?”
秦笙挑了一顆比較合心意的糖果塞進嘴裡,才看著她笑眯眯道:“你們家滾紅金貼把我請來的!”
“荒謬,你真當這秦家是什麼東西都能進來的嗎?誰邀請的你,找出來,本小姐第一個不答應!”
他們爭吵時並沒有刻意放低音量,周圍的賓客都打量著他們,有的甚至大膽的指指點點。
“秦家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不,瘋狗都能隨便進來,你說是吧?”
她說完,還轉身問了問旁邊的傅長亭從善如流的點頭道:“確實!”
“你說誰是瘋狗呢?”連易柔後知後覺的怒吼。
秦笙無奈的聳聳肩:“誰應我就說誰咯……”
“你……”
“好了,來者是客,柔兒不得無禮!”一直作壁上觀的連瓊天突然出來當起和事佬。
“可是父親,這人……”
連易柔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連瓊天呵斥:“大喜的日子,鬧來鬧去成何體統,給我退下!”
她委屈的看著昔日疼愛自己的父親,眼淚不爭氣的流下,最後直接說了句“我討厭你”,便直接跑出去了。
連筠白和空黎睿對視一眼,端著酒杯走到秦笙他們這一桌。
空黎睿舉著酒杯對傅長亭說:“傅家主,您能來,讓寒舍蓬蓽生輝!”
傅長亭沒起身,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祝賀!”
至於桌上的酒杯空蕩蕩的,空黎睿猜想他可能不喝酒,便自顧自飲了杯中的酒。
連筠白則滿臉笑容的走到秦笙身邊,溫柔的看著她。
“又見面了,沒想到你會來!”
她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是關係極好的朋友。
實則,不共戴天的仇人。
秦笙端著酒杯,微微抬手,笑了笑說:“這樣的喜事,我可是許久沒見到了,今天自然是要來熱鬧熱鬧的。”
說完,她直接將手裡的酒喝完,也不管連筠白如何,低著頭不知道跟傅長亭交流什麼。
容崢的眼神,一直盯著兩人,空黎睿敏銳的發現他的不同,笑道:“容兄認識傅家主身邊的小姑娘?”
容崢聞言,看了他一眼自嘲道:“何止是認識!”
空黎睿本來只是猜測,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有些訝異道:“沒想到,竟會見到你這副表情,倒是稀奇啊!”
聽著他的打趣,容崢苦笑道:“我也是個人,又不是個機器!”
空黎睿看了一眼耳鬢廝磨的秦笙和傅長亭,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遇到自己心愛的姑娘了。”
他們兩人相識多年,對於他,他向來很瞭解,可能是因為兩人相似的命運,所以總能在對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這麼多年一直將彼此引為知己。
見到自己的好兄弟愛而不得的模樣,空黎睿附在他耳邊低語:“需要我幫忙嗎?”
“什麼意思?”容崢突然有些不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