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三人端坐在桌子旁,一臉嚴肅。
他將手裡的藥放在床邊的桌案上,低聲詢問:“出什麼事了?”
怎麼一個個的,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尤其是十七!
“九哥,二哥他欺負我!”十七一看到他,就忍不住開始控訴。
老九摸了摸他的頭,看向一邊笑得像只狐狸的青年:“二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珉了口茶,微微一笑:“前不久!”
“南荒的事解決了?”他記得,當時家主好像說南荒的事比北荒的難度高。
後者挑挑眉,滿臉輕鬆的開口。
“解決了!你們在北荒,應該沒遇上什麼事兒吧?”
老九沉思了一瞬,搖搖頭說:“沒什麼大事兒!”
“那就好!”老二看了一眼臉色瞬間一變的十七,笑得奸詐。
老九喝口茶,將情緒掩藏在茶水中,放下茶杯時掛上了招牌笑容:“二哥在南荒,應該也還好吧?”
“還不錯,雖然枯燥了些,但好歹有人給我解悶兒!”
老九笑了笑,響起剛才來的時候那些下人議論的話題,調笑道:“二哥,聽說剛剛你在刑罰堂的院中大放異彩啊!”
後者挑挑眉,一副風流浪子的體態:“總不能看我們家主大人被人欺負吧?”
傅長亭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就像是他們談論的事與他無關。
“說的有道理!”
他笑了笑,看著傅長亭說:“家主,藥我已經煎好了,是我去喂,還是您親自來?”
要是別人,他自然不會這麼問,但傅長亭對那小姑娘很是不同,自然不能用以前的處理方法來對待。
“我來吧!”傅長亭說完,沒管三人臉上的驚詫,直接起身走過去將碗放在手裡,試了試溫度剛好適宜才將昏迷的秦笙半抱著靠在床邊。
雖然他平日裡對誰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唯獨對秦笙很不同……
舉手投足間佈滿了小心翼翼,動作更是溫柔到了極致。
他對別人,就是表面的客氣而已,至於溫柔,則是冷漠到了一定程度,對誰都是一個模樣。
但是秦笙……確實不同!
三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笑意,看著床邊溫馨的一幕,默默退了出去。
十七站在院中,一臉糾結的看著兩人:“二哥九哥,我覺得,家主他……可能對秦笙……”
兩人笑了笑說:“對秦笙怎麼了?”
他撓撓頭,滿臉糾結:“我總覺得,他對秦笙和對我們不一樣!”
老九看了他一眼,開口安慰:“秦笙是女孩子,我們都是大老爺們兒,自然不一樣!”
“不,不僅僅是性別!你見過家主什麼時候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溫柔了?我都沒有這個待遇!”
他十歲就跟在傅長亭身邊了,除了小時候發燒那一次他照顧過他,後來可都沒有過……
老二拍拍他的肩膀:“小十七這是吃醋了?”
“不是吃醋,秦笙跟我關係挺好的,家主照顧她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但具體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二和老九對視一眼,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小十七跟那小姑娘認識?”
“認識啊,當時我去跟家主說北荒的事兒,剛好看到他在給秦笙護法,然後後來我就給她當了一段時間的保鏢!”
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兩人眼神變化,直接全盤托出。
“小十七,哥哥們有點事兒向你討教,我們回去說!”
兩人一左一右,將十七架走。
“二哥九哥,你們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