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衝擊著秦笙的呼吸道,她艱難的大口喘氣,鮮血順著嘴角滑落,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降落。
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還是勉強了!”
她以為拼盡全力,就算不能傷到連筠白,應該也能自救的。
沒想到,居然連這個都做不到……
感受著體內不停流失的靈力,那是透支過度的後遺症,每個三五天恐怕是恢復不了了。
還有血脈之力,她又違背了傅長亭的叮囑,一天之內用了好幾次。
她看著漸漸遠去的雲朵,竟無奈的笑了笑:“真希望,能看到他生氣的模樣……”
剛這麼想著,一道強勁的攻擊直擊她的面門,似乎想讓她一命嗚呼。
她艱難的控制著下落的身體,奮力往旁邊一閃,卻跌入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
她抬頭看了一眼,瞬間笑的眉眼彎彎:“你來啦,我剛才挺想你的!”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傅長亭的臉色難得的染上一層冰涼。
他抱著她落在地面,看著那一眾看熱鬧的人,眼神微冷。
“參見家主!”眾人誠惶誠恐跪在地上,一個個抖若篩糠。
“傅家主,您懷中的人,剛剛打傷了刑罰堂的四長老和我妹妹,還把刑罰堂給毀了!”
連筠白站在不遠處,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一臉淡然的開始敘述。
但其實,她的心裡早已被掀起驚濤駭浪。
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傅家家主,此刻為什麼會抱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傅長亭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冷漠的詢問大長老。
“因為連家二小姐趁我睡著把我打暈帶到這裡,說是要罰我!”秦笙躺在他懷裡,有氣無力的開始控訴。
傅長亭看著她嘴邊腥紅的血跡和蒼白的臉色,周身氣息冷了幾分。
眾人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為何要罰?”
“因為她身負怨念,並且身上還帶著一隻來歷不明的惡靈,理應受罰!”連筠白一臉篤定的回答,手心卻蓄滿了虛汗。
傅家家主,果然如傳聞那般,僅一個眼神就能將人打入無邊地獄。
“傅家的事,何時輪到一個外人插手?”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保持著慣有的平靜,但跪倒在地上的那一片人卻知道,眼前的這位,越是生氣表現的越平靜。
連筠白看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此刻盡是凍人的寒涼,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最後就連大腦都跟著麻痺了一下。
她儘量控制住顫抖的身體,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一絲顫音:“傅家主,傅家的事我確實管不著,但她傷了我妹妹!”
傅長亭檢視一下秦笙的傷勢,眉頭緊皺,周圍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兩個度,好在寒冬僅僅持續了一瞬間便消失。
“這件事,回頭再說!到時候,在場的各位都得給我一個交代!”
就在眾人心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涼薄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將他們瞬間凍住。
交代?什麼樣的交代,給誰交代?
眾人心中升起疑惑,卻沒人敢開口詢問,低著頭迅速逃離這個地方,順便在心裡將拉著自己看熱鬧的人罵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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