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昀王府聽雪樓最高處。
蕭昀忽然感覺腳上一陣劇痛。
這段日子,他的腳上一直都有痛感,可卻沒有哪一次有這一次痛。
他皺著眉頭,心道:這麼晚了,怎麼她還能讓自己受傷?
想著,他又搖了搖頭。
不是告誡過自己,不能再這樣時刻想著她了嗎?怎麼又犯了。
“咻!”
突然,一支利箭從外直直射向蕭昀,蕭昀連忙躲閃,利箭便射在了柱子上。
蕭昀轉頭看去,只見柱子上釘了一封信。
蕭昀拔下箭,取下信開啟來看。
“城東歸燕樓,葉寒枝有難,速去相救。”
看完信,蕭昀只感覺一陣心慌,聯想起方才的腳痛,他便再無法冷靜下來,立刻帶上暗衛往城東歸燕樓而去。
他這一走,昀王府便只剩下權叔和幾個守衛王府的家丁以及最後兩個暗衛。
權叔看著瞬間空下來的昀王府,一陣嘆息,能讓王爺這般激動的,怕也只有那位葉家二小姐了。
“權叔,權叔!”
院子裡,忽然有家丁來報,權叔道:“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
“權叔,陛下和定王來了,還有,還有寧王殿下也來了!”
“你說什麼?”
權叔有些不敢相信,這麼晚了,陛下他們怎麼會來,而且還是三個一起來?
昀王府門口,蕭景瑜看見皇上和定王時,也很吃驚,忙行了禮後問道:“父皇,皇叔,你們這麼晚了來找堂弟可是有什麼事?”
皇上同定王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是定王回道:“沒什麼,就是來看看昀兒罷了。”
這麼明顯的瞎話,蕭景瑜若是聽不出,那他就不用再在京城混了。
“哦,這樣啊!”蕭景瑜笑道,“那不如一起?”
皇上卻道:“老六,你來找昀兒,又是為何?”
蕭景瑜笑了笑,道:“回父皇,兒臣是聽說堂弟府中的聽雪樓有奇景,所以特意過來討看的。”
哪知皇上和定王聽到“聽雪樓”這三個字時,眉心皆是一皺,原來他們也是衝著聽雪樓而來。
“原來如此。”定王道,“小瑜啊,皇叔也不想瞞你,其實我和你父皇也是為了聽雪樓中的奇景來的,只是剛才皇叔怕你笑話,這才瞎扯的。”
蕭景瑜瞭然的點點頭,這時,權叔剛好出來,他連忙朝他三人行禮,然後道:“陛下,王爺剛才出去了,現在不在府裡,要不……”您回去?
這話權叔是不敢說的,故而只能說一半,剩下的,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蕭景瑜笑了笑,道:“無妨,更深夜冷,此次小王和父皇皇叔一起前來,昀王府難道還缺三杯熱茶?”
“不敢不敢。”權叔哪裡敢讓皇上在外吹冷風,連忙把人迎進去。
等進了昀王府,三人都直接往聽雪樓走去,權叔就是想攔,可那是皇上,是定王,是寧王,他哪能攔得住啊?只能眼睜睜看著寧王殿下推開了聽雪樓的大門。
不過,皇上他們敢進去,權叔他們可不敢。
王爺下過令,沒他命令,任何人不得進聽雪樓。
他們已經攔不住人,決不能再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