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瑜看著那宮女拿不定主意的模樣,笑著走到她跟前小聲說了一句:“不用想了,今天不管你說不說,你的家人都得死。”
那宮女瞪大眼睛看著蕭景瑜,一臉不可置信,蕭景瑜冷笑著站起來,問:“告訴本王,到底是誰指使你誣陷莊妃娘娘和葉二小姐的?”
那宮女沉默了一瞬,說不說,她的家人都活不成,那她死守著這個秘密又有什麼意義?
“指使奴婢的,是……是盛公公!”
“盛正聲?”方才還說他是受自己指使給廢太子通報訊息的那一個?蕭景瑜問道,“一個公公如何能威脅你替他辦事?你沒說實話啊!”
那宮女呼了一口氣,繼續道:“奴婢說的句句實話,確實是盛公公指使奴婢的,盛公公用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脅奴婢,奴婢不得不聽從他的話。但是,盛公公背後另有他人,只是這人是誰奴婢並不知道,盛公公常說那人手段了得,尋常人得罪不起,讓奴婢乖乖聽話,否則,以後只能在黃泉下見奴婢的家人了……”
看來這宮女確實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皇上揮揮手讓人把這宮女帶回刑部大牢看管,而蕭景瑜繼續審問盛正聲。
盛正聲此刻只剩下半條命,看見蕭景瑜朝自己走過來,立刻就要咬舌自盡,被蕭景瑜眼疾手快給卸了下巴。
盛正聲的這個舉動,已經說明了剛才他的話的確是誣陷,他躺在地上,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他既然寧死也不願透露幕後之人,今天應該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日子還長著呢,蕭景瑜今日也不打算再問,最後只得將他暫時關押在刑部大牢,日後再慢慢審問,而齊念,皇上也不急著發落了,只說也暫時關在刑部大牢,命重兵看守。
如今只有一事未解決,那就是胡婕妤自殺身亡後留下的那封遺書。
遺書上說莊妃逼她作偽證陷害皇后娘娘,她良心不安,這才自殺。
“父皇,胡婕妤自殺一事疑點重重,又有人作偽證陷害莊妃與葉二小姐,很明顯,這是一個局,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兒臣分心不及,他們是衝著兒臣來的,而母妃和阿枝根本就是被兒臣無辜牽連,還請父皇明察。”
胡婕妤一事,雖有人證明此事和葉寒枝無關,可卻沒證據證明和莊妃無關,關鍵還是在於胡婕妤留下的那封謝罪書。
“陛下,其實此事說來也簡單。”喬公見事情越漸明朗,自己這時候若是幫忙,也不算太過明顯的偏幫葉寒枝和寧王,皇上想必也是願意的。
皇上果然面色和悅的問道:“喬公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只是若胡婕妤真是自殺,那麼謝罪書上的筆跡自然應該是她的,如果胡婕妤是被他人毒殺,那麼,那封謝罪書必然就是偽造,如此,謝罪書便是關鍵,只要能證明謝罪書不是胡婕妤的筆跡,那莊妃娘娘自然無罪,反之,莊妃娘娘就要受些委屈了。”
皇上聽完覺得這算是一個辦法,因為今日審案審的就有胡婕妤的案子,所以謝罪書自然是帶了來的,皇上又命顧歡去找胡婕妤以前留下了字跡的東西。
顧歡把視線放在胡老爺身上,胡婕妤在宮裡,應當會寫家書給家裡人才對。
葉雲安看顧歡看著胡老爺,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自己順手帶走的幾封信,那不就是胡婕妤寫給胡老爺的家書嗎?
葉雲安呈上胡婕妤的家書,經過胡老爺和胡玉的確認後,喬公才開始比對字跡。
最後的結果是……
“陛下,這並不是胡婕妤的字跡。”喬公把謝罪書和家書都遞到皇上面前,“原因和容王殿下的那封信一樣。”
“它們都是男子模仿女子字跡寫的?”
“是。”
皇上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確實存在和容王的那封信相同的問題。
皇上皺了皺眉頭,竟有人把他們所有人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