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公拿起桌上的四張藥方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看完了又每張紙都搓了一遍,最後還聞了聞,然後才道:“陛下,依草民來看,這四張藥方確實出自同一人之手。”
皇上問:“怎麼說?”
喬公把四張藥方拿到皇上跟前,一邊演示一邊說道:“首先,從字跡上看,筆鋒走勢以及用筆力度都十分相似,而且從這三張的字來看,這人十分自信狂傲,所以,他寫字時不會拖泥帶水,常常一筆揮就,而這第四張藥方也是如此。”
皇上仔細看了看,道:“確實如此,但若是模仿之人技藝高超,也能做到以假亂真。”
“陛下,藥方是為治病,況且除非這人也是一名醫術高超的神醫,否則無法一筆揮就成這樣一張藥方的。”
喬公的話其實很大程度上已經證明了這張藥方的出處,同樣醫術高超,又有著同樣的字跡,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才真是奇怪了。
皇上看了眼葛大夫,喬公瞬間明白了過來,皇上是在說,同樣醫術高超的還有葛神醫,這張藥方也有可能是葛神醫易容過後模仿了齊唸的字跡寫的。
好吧,喬公繼續分析給皇上聽:“方才那只是其一,其二,四張藥方上都有股同樣的藥味,應該是這些紙常被人揣在懷裡,所以才沾染了人身上的藥味,久久不散。”
有人產生質疑,問:“哪有人出去看診還自己備紙的?”
皇上又看向胡老爺,問他:“這紙是誰備下的?”
胡老爺道:“回陛下,都是那位神醫自個兒的,我當時吩咐人準備筆墨,他還不高興呢!”
皇上聽完有些訝異:“看來還真有人自備筆墨。”
皇上只問了胡老爺,另外三張藥方的情況他沒多過問,畢竟裡面還有定王,葉雲安敢這麼肯定,他就不怕自己去問。
喬公道:“陛下,這和他狂傲自信的性子分不開,他的自信已經到了一種自負的地步,常人他是看不上的。”
“這麼說來,這四張藥方都是齊念開的,那他也早就到了京城了。”皇上看向齊冉重,“齊國公,你剛才可是說你家小兒在外遊歷還未回京啊?”
陛下說話時聲音不大,但語氣有些彎酸,那意思怕是再明顯不過了:齊國公剛才在包庇自己兒子,或者他也是同謀,剛才是在為他自己開脫。
“陛下明鑑,齊念他真的在外遊歷啊,他怎麼可能回京呢?”齊國公有些自我懷疑,一方面是相信自己兒子,一方面證據當前,他不得不信,現在他的模樣好像是在說他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皇上怒哼一聲,“不回京怎麼寫的藥方?難道世上有鬼不成?好啊,這個齊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下藥控制蕭景陽,誣陷寧王,他倒是玩的一手好計謀!”
天子一怒,群臣避諱,大家都低著個頭,生怕殃及自己,皇上看著這一個個的慫樣,更是有氣沒處使。
“寧王!”皇上喊蕭景瑜。
“兒臣在!”蕭景瑜上前。
“朕命你捉拿齊念,三日為期!”
蕭景瑜道:“父皇,齊念已被葉將軍抓住,現在被兒臣扣著呢。”
問完,皇上抬頭看了眼葉雲安,稱讚了聲,“好啊,葉將軍做的不錯!”
葉雲安低著頭,不卑不亢的謝過皇上讚譽。
“去吧,葉將軍,把人帶過來,朕倒是要聽聽他怎麼說。”
“是。”
葉雲安領命去帶齊念,這時,安伯侯站出來道:“陛下,此事還有一處有疑。”
“什麼?”
“從容王殿下搜出來的那封信,還沒證實到底是誰的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