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原縣令被寧王斬殺的事情很快就傳回了京城,緊跟著傳回來的,還有金原周邊幾個縣的縣令被斬殺的訊息。
這事兒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紛紛有官員上奏請求皇上嚴懲寧王,也有官員為寧王求情,說金原縣令貪贓枉法,罪有應得……
但皇上一直沒有變態,只是壓著這件事情,好似在等著什麼一樣。
葉寒枝得到這個訊息要更早一些,蕭景瑜在金原的所作所為不可能瞞得過她的那些眼線。
可她不明白,蕭景瑜為何會突然去了金原,又為何會突然在金原大刀闊斧的幹上那麼一場。
現在朝廷為了這事已經分化成了兩派,一派人為寧王所做所為目無法紀,應當嚴懲不貸,一派認為寧王為國為民,不失皇家風範,應當獎賞。
葉寒枝心裡有些不安,她總覺得這事兒和她有關,不然,蕭景瑜為什麼要瞞著她去?兩個人商量不更好嗎?
蕭景瑜那邊的事兒還沒個頭緒,二皇子移送太廟的日子就到了。
葉寒枝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刑部大牢一趟。
拿著飛鷹令,葉寒枝暢通無阻的進了刑部大牢,她今生第二次走在刑部大牢裡,心情比上一次多了分憤怒。
上回牢房發生了那麼大的混亂,這次,刑部大牢重新整頓,光外面的守衛就多了整整三倍,而裡面也是重重官兵把手,無令不得入。
葉寒枝被人帶著往刑部大牢最深處走去,那裡關押的人比前面的少了些,但環境更加陰暗潮溼,比起前面來多了些陰森恐怖的感覺。
腥臭的氣味濃重,葉寒枝忍著心裡的不適,終於到了關押二皇子的牢房前。
二皇子此刻頭髮蓬亂,衣不蔽體的蜷縮在牢房最裡面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這模樣好生奇怪。
葉寒枝皺了皺眉,冷聲道:“二皇子。”
二皇子抖了一下,沒有抬頭。
“二皇子?”
二皇子又抖了一下,抱著頭不停搖晃,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二皇子不對勁!
葉寒枝忍著心中怒氣,叫了一個看守二皇子的官兵過來。
“我問你,二皇子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官兵看了眼二皇子,面露緊張道:“這下官也不知道啊,二皇子來的時候就有些神神叨叨的,整天飯也不吃覺也不睡,就在那兒不停叫喚,我們請了大夫來看,大夫也看不出什麼來。”
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些神神叨叨了?
葉寒枝問:“他來時可是和現在一樣?”
“這倒不是,二皇子剛來時有時還能正常說話,就是越往後就越……”
剩下的話不用說葉寒枝也已經明白了。
“行了,你先出去,我同二皇子還有些話要說。”
那官兵撇撇嘴,二皇子都這模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看了一眼二皇子和葉寒枝,然後匆匆走了。
如是,這裡只剩下葉寒枝和二皇子了。
葉寒枝靜靜的看著縮在牆角的那個人,心中半點可憐的情緒都沒有。
他這樣純屬咎由自取!
待了一會兒後,葉寒枝叫人來讓人帶自己出去,過來的還是之前那個官兵,他來時看了眼二皇子,見他還是縮在那個角落裡瑟瑟發抖,收回視線,帶葉寒枝出了刑部大牢。
離開刑部大牢以後,葉寒枝直奔回春醫館,那是喬氏留下的嫁妝鋪子,裡面有一位醫術還算高明的葛大夫。
葉寒枝到了醫館叫了葛大夫隨自己去了後院,後院裡還有曬藥的小童子,被葉寒枝一併遣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