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賜婚聖旨下了以後,蕭景瑜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葉寒枝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倒是桑六時常出現。
葉寒枝曾問過桑六蕭景瑜的行蹤,但桑六是一問三不知,只說:“殿下只吩咐小人保護葉二小姐安危,其他的一概不知。”
葉寒枝從桑六那兒得不到訊息,心裡奇怪,於是讓源流當鋪去查蕭景瑜的行蹤,那邊卻發現蕭景瑜似乎有意避開源流當鋪的情報網,行蹤不定,很難查到。
蕭景瑜果然有事瞞著她,否則何以避開她?
想了想,葉寒枝叫來了挽竹,彼時挽竹正在院子裡同柏雪驚蟄她們幾個在曬書,難得出了大太陽,小姐屋裡的書不曬上一曬豈不可惜?
聽到葉寒枝叫她,挽竹立刻跑回屋裡,問:“小姐,怎麼了?”
挽竹跑的有些急,小臉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挽竹,我有一件事兒要你去做,你可願意?”
“奴婢當然願意了!”挽竹覺得小姐這一問有些多此一舉,她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不過就是辦一件事罷了,她又怎麼會不願?
葉寒枝滿意的笑了笑,在忠誠這一點上,她很相信挽竹。
葉寒枝遲遲沒有說出要挽竹做什麼,挽竹耐不住性子問道:“小姐,您快說吧,到底要奴婢做什麼啊?”
葉寒枝但笑不語……
夜裡,葉寒枝倚在窗邊的小几上看書,順口將蹲在樹上的桑六叫了下來。
“葉二小姐。”桑六跪在葉寒枝面前,神色恭敬。
葉寒枝一手支起身子,一手翻著面前的書道:“桑六,我看你性子綿軟,是怎麼被你家殿下選上做暗衛的?”
啥?他性子綿軟?葉二小姐是在跟他講笑話?
“回葉二小姐,小人其實……”
桑六張嘴想要解釋,哪料葉寒枝又開口說道:“不過我看你殺人時毫不留情,這一點看起來倒還像個暗衛的樣子。”
桑六:“……”我本來就是暗衛!
葉寒枝又翻了一頁書,燭火被翻書時產生的風煽動了一下:“所以,平日裡你該嚴肅些,現在秦木不在,我的安危便全在你一人身上,你責任這般重大,可不要叫我和你家殿下失望才好!”
桑六忽然自己背脊出了一層冷汗,葉二小姐的語氣聽著好像她說的不是件什麼要緊事,可話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
難道這幾天他有哪裡做的不夠好讓葉二小姐不滿意了?
想到此,桑六不禁緊張起來。
殿下對葉二小姐多看重他是知道的,要是自己沒做好,葉二小姐在殿下面前這麼一說……
咦……他可不想受罰。
“葉二小姐說的是,小人一定更加警惕!”
“嗯。”
葉寒枝點點頭,讓桑六退下。
桑六起身,哪知剛轉身邁了一步就聽到身後清淺的女聲:“面相還是和善了些。”
聞言,桑六立刻板著臉回了樹。
見人走了,葉寒枝才慢慢從書中抬頭,她嘴角掛著笑意,若是蕭景瑜此刻在這兒,定會說一句:“阿枝又頑皮了。”
第二天,皇上忽然駕臨葉府,葉府全家上下都跪在院子裡迎接。
“平身吧。”皇上語氣平淡,視線若有若無的略過葉寒枝,然後落在葉庭身上,“葉愛卿,朕此行是為你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