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昀也站在人群裡,靜靜的看著。
葉庭臉色有些不太好,他抬頭看向安伯侯,眼中隱隱有怒火在燃燒。
“安伯侯今日前來祭拜亡母,葉庭在此謝過。”葉庭先禮後兵,謝過安伯侯後才道,“只是霜雪閣失火一事乃是我葉府家事,安伯侯此問是以什麼身份?於公,安伯侯好像並不管這事兒;於私,安伯侯與我葉府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丞相的言下之意是說安伯侯無緣無故管的太寬了,眾人暗自認同,畢竟這事兒安伯侯確實沒立場過問,這找事兒也找的太不專業了些。
那知人家安伯侯聽完丞相的話後冷哼一聲,那神態語氣看起來十分不屑,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此舉有何不對。
“本侯記得不久前曾說過,若是她再出事,本侯定不會善罷甘休,丞相大人難道這麼快就忘了?”
“蘇清!”葉庭忽然勃然大怒,生怕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漏了什麼,“本相也說過,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本相也不會客氣!”
丞相大人和安伯侯劍拔弩張,眾人覺得好生奇怪,這才說了不到幾句話呀!難道說他們之前確實有過什麼嫌隙,且這嫌隙還不小,到現在都沒解決?
安伯侯負手而立,語氣嘲弄:“丞相大人真是好魄力!現在全京城都知道葉二小姐失蹤,就連京兆尹也出動去找人了,而你卻無動於衷,本侯很想問問,是不是你的絕情寡義給了你這樣的勇氣和魄力?”
安伯侯的一番話說的葉庭臉色青紅交錯,葉寒枝的失蹤於他而言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情,誰會主動去提這種讓自己丟臉的事情?可安伯侯提了,還提的他又失了臉面。
葉庭面露憤恨,但很快又歸於平靜,他冷靜下來,面露擔憂道:“阿枝失蹤,做為父親又怎能不擔心不著急?可老母故去,做為人子又怎能不傷心痛苦?這些日子我時常憂慮驚懼,夢裡一會兒是老母,一會兒是幼女,如此反覆,實在讓人難以承受?”
話說到這裡,葉庭似乎有些難受,眼角流出點點淚花。
大家也都聽明白看清楚了,丞相大人接連遭遇打擊,精神受創,做事難免不周全,偶爾忘了一兩件也是正常,只是尋找葉二小姐的事情這般重要,如此疏漏也是不該呀!
這時,葉舒影走到葉庭身邊扶住他道:“是啊,爹爹為了祖母和妹妹日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但仍舊不忘囑咐府里人尋找妹妹,又怎能說爹爹是無動於衷呢?這樣的指摘實在讓人心寒!”
葉舒影的話明裡是在替葉庭解釋,暗裡卻是在指責安伯侯。
安伯侯武將出身,與人辯論的本事本就淺薄,被葉舒影這麼一說,更顯得他無理取鬧了。
但他身上的氣勢絲毫不減,反而又凌厲了兩分。
“小丫頭年紀輕輕,騙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安伯侯嘲諷的看了眼葉舒影,道,“今日本侯不與你計較,但你要記住,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話講究的是證據!”
葉舒影心頭一驚,安伯侯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他有證據證明葉府並未派人去找葉寒枝,如果他拿出來了,那自己的名聲……
但似乎安伯侯還是不忍心說出來,讓她名譽掃地。
然而,安伯侯並不是為了葉舒影,他是為了葉寒枝,若是讓外人知道葉庭這般不在意她,那她該經受多少異樣的眼光?
不得不說,安伯侯考慮還是挺周全的。
蕭昀不由自主對安伯侯多了一分尊重。
靜王看著那邊的爭論,小聲對蕭昀道:“昀親王爺,你說這安伯侯今日前來鬧了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
蕭昀眨了下眼睛低聲回道:“為她出頭。”
“誰?葉二小姐?”靜王看了安伯侯一眼,“我猜也是,就是不知安伯侯為何給她出頭,這實在是奇怪。”
這事兒不僅靜王奇怪,在場的所有人都奇怪,包括葉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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