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枝後退一步,呼吸間有些急促。
“多謝睿王殿下出手相助。”
葉寒枝這般疏離淡漠,蕭景鉞眼神暗了暗。
後又道:“可有受傷?”
葉寒枝搖頭。
蕭景鉞看了看四周,語氣憂慮:“這些人有備而來,我們快離開這裡,否則被追上就再難脫身了。”
眼下正是緊要關頭,葉寒枝只遲疑了一會兒便道:“好。”
他們在林中跑了好一會兒,此時天色漸晚,落日餘暉也在燃著最後一點光芒。
葉寒枝與蕭景鉞暫時歇在一處斷坡之下,危險尚未過去,兩人都不敢點火。
蕭景鉞又看了眼身後,喘氣道:“在這裡等一會兒,那些人找不到你就會散去,到時候再送你回去。”
她蹲坐在離蕭景鉞兩尺遠的地方,是陌生人的距離。
蕭景鉞眉心一蹙,她的疏離太過明顯,可自己似乎從未得罪過她吧……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已是月上柳梢。
蕭景鉞還不送自己回去。
他的心思葉寒枝多少知道一二,如果今夜她與他在此處待了一夜,那她與他的親就結了一半了。
可惜,她葉寒枝從不受人脅迫。
葉寒枝起身,蕭景鉞也跟著站起來。
他問:“怎麼了?”
葉寒枝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可惜。”
蕭景鉞不解:“可惜什麼?”
葉寒枝仰頭看著夜幕,道:“可惜今夜良辰卻無美景。”
“哦?”蕭景鉞覺得此話有些意思,“良辰如何?美景如何?”
“若是良辰美景俱在,那在此待上一夜也算是美事一樁。”葉寒枝笑,回頭看蕭景鉞,“王爺您說是也不是?”
蕭景鉞:“……”
“只是臣女比不得男子恣意,總要防著人言,委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快。”
她今日穿的還是進宮時的霜色衣裙,夜風拂過,“雪樹銀花”翩翩綻放,清雅如仙,高潔勝雪。
蕭景鉞看的有些痴了,這樣的美,在今夜,只有他一人欣賞。
可惜,若是能欣賞一輩子,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