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來一路將他們帶到了御書房,葉寒枝呼了一口氣,一腳踏了進去,哪知御書房中不僅有皇上,定王爺和靜王殿下也在。
葉寒枝向皇上行拜禮:“臣女葉寒枝參見皇上。”
蕭昀隨後:“臣參見皇上。”
皇上端坐在鑾座上,氣勢威嚴,語氣卻略顯隨和:“起來吧。”
葉寒枝和蕭昀起身。
“今日之事事發突然,葉家丫頭,你救駕有功,該賞。”
葉寒枝垂著眼,恭敬道:“回陛下,臣女不過做了該做之事,不敢居功。”
於公,皇上是一國之主,她救駕實屬應當;於私,前世皇上對她偏愛有加,她又怎可忘恩負義?
皇上看著站在下方的葉寒枝,覺得此女膽色過人,又不好大喜功,確實難得,心中對她的好感便多了幾分。
“話雖如此,你救了朕,朕卻不賞,別人怎麼看朕?以後又還有誰會為朕拼命?”自古明君賞罰分明,皇上深諳此理,又怎會因她一句話而收回賞賜?“這幾天你先住在宮裡,讓御醫好好給你調理調理身子,至於賞賜,等你身體恢復後再說。”
葉寒枝不是不識好歹之人,皇上都這樣說了,她若再推三阻四隻會顯得她矯揉造作,是以大方的謝過皇上。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又道:“昀兒,你今日受傷不輕,也該好好休息才是,這幾日你也留在宮裡讓太醫給你好好看看,免得留下什麼病根。”
蕭昀道:“臣軍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處理,不能久留宮裡,皇上的好意臣心領了。”
蕭昀拒絕的態度並沒有讓皇上放棄,皇上道:“軍中之事何其多,一時之間如何處理的完?再說你手下那麼多將領,難道還不能替你分擔?行了,你就留在宮裡修養,待到傷勢完全好了再出宮。”
說完,皇上沒給蕭昀再次拒絕的機會,又道:“今日宮裡闖入了刺客,這件事非同小可,昀兒,你在宮裡這幾天和顧統領蘇侍郎一起重新調整下宮裡的佈防,不要讓今日這樣的事情再有下次!”
皇上說起刺客,語氣稍顯凌厲。
蕭昀沉默了一下,淡聲道:“是,臣領命。”
皇上笑了笑,又看向靜王。
“恆兒,追查刺客之事,朕希望能儘快得到結果。”
靜王面色沉靜,道:“是,父皇。”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擺擺手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三人退出御書房後,蕭昀一言不發,率先離開,靜王朝葉寒枝道了別,追蕭昀去了,而葉寒枝也在宮人的帶領下去了陛下安排的寢宮休息。
此時,整個御書房裡只剩下皇上和定王。
無人在前,定王便恢復了自己那副逍遙模樣,伸了個懶腰,笑道:“皇兄,你把昀兒和葉家那丫頭留在宮裡是何用意?”
“皇弟覺得,那丫頭如何?”
定王想了想,道:“還不錯,聰慧過人,還挺有膽色。”
皇上聽罷又問:“那她和昀兒又如何?”
定王愣了愣,待明白皇上話中之意後道:“郎才女貌,倒也相配。”
皇上聽完哈哈大笑,道:“朕也這麼覺得。不過,有一事朕還需要確認才是。”
定王疑惑:“怎麼?那丫頭有問題?”
皇上但笑不語,從桌案上抽出一幅畫來開啟給定王看。
“你可覺得這畫上的字熟悉?”
“是有些熟悉,像是……”定王思索了一會兒,驚訝道,“這,這,這跟昀兒的字怎麼這麼像?”
皇上早知定王會是這樣的反應,故而十分淡定,問:“你猜這字是誰寫的?”
“……不會是葉家那丫頭吧?”定王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皇上朝他點點頭,定王頓時就呆在了原地。
其實在皇上問這個問題時定王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測,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讓他怎麼相信?
“你我都知道,兩個人若想要字跡相似,必是臨摹已久,或一脈相承,可昀兒自被你尋回來後就一直在你定王府裡勤於練武,後來披甲上陣,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有過接觸。”
定王道:“會不會是昀兒尋回來之前他們就認識?”
“他十三歲以前的事是你親自查的,你可有查到他們兩人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