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親,母親一向溫良大度,怎麼會做這種事,還請父親明察。”葉墨書說話時忍不住看了看葉寒枝。
他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樣,但他知道,柳姨娘想要毒害母親是事實。
那天他偶然發現母親身邊的丫鬟同綠蕪有接觸,所以猜測綠蕪是母親的人,他之所以告訴葉寒枝這件事,只是希望她能相信自己,讓自己幫她,但從沒想過要害自己的母親。
葉庭有些猶豫:“這……”
“葉相,本王聽皇上說你一直秉公執法從不偏私,這件事希望你能好好處理,否則本王可不能保證這事會不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
蕭昀那股肅殺的氣息又來了,震得在場眾人都愣愣的心底打鼓。
“王爺。”
到了現在齊氏也總算知道今天這事的嚴重性了,要是再不出聲自己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
她道:“這件事真的不關妾身的事,綠蕪是得過妾身的好處,所以才會在危急時刻反過來提醒妾身,但妾身真的沒有指使過她做什麼!”
“哼!”冷哼一聲,蕭昀並不理會齊氏,而是看向葉寒枝道,“葉寒枝,你來說。”
葉寒枝看了一眼蕭昀,他好像總喜歡連名帶姓的叫她。
她對蕭昀福了福,然後對眾人道:“柳姨娘心中對二孃有怨懟,這件事情我想父親和二孃也是知道的。”
葉庭向來注重門庭,這事早被他處理乾淨,下人無從知曉,是以此刻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但葉庭臉上表情有些掛不住,齊氏也有些不自然。
那些陳年往事誰都說不清楚,究竟柳姨娘是如何失身於葉庭從無定論。
只有柳姨娘,她認定了是齊氏在背後操作。
葉寒枝又道:“既然姨娘這麼多年都沒有對二孃下毒手,為什麼在二哥出人頭地她的好日子即將來臨時反而要出手毒害二孃呢?
且不說二孃幫綠蕪是七八日前的事,綠蕪去買砒霜是四日前,明明二孃的院子有小廚房為什麼事發那日卻特意去了府中的大廚房還這麼巧就遇上了綠蕪?
剛才二孃也說了,綠蕪早就提醒過她,可是二孃為何當時不揭穿,反而要等綠蕪在二孃的藥裡下毒後才揭發此事?這明顯就是故意如此的!
二孃買通綠蕪,設計了一場生病吃藥的戲碼,然後讓綠蕪在二孃藥裡下毒,以此嫁禍給姨娘,這才是二孃的目的!”
葉寒枝的話一環扣一環,絲毫不給人分辨的空隙,齊氏這才真正感覺到驚慌。
葉舒影氣不打一處來,憤恨道:“你這是咬定是母親授意綠蕪這麼做的了?”
葉寒枝還未說話,蕭昀接道:“是不是,葉大小姐可以問問葉二夫人的貼身丫鬟。”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跪在地上的紅羅。
秦羽搖頭,指著齊氏身後的紅袖道:“是那位。”
眾人的視線又轉向齊氏身後的紅袖,紅袖一陣慌張,這場紛爭怎麼最後燒到她這裡了?
齊氏看著紅袖,柔聲道:“紅袖,不要怕,你如實說,我會為你做主的。”
齊氏自詡平日對紅袖還算不錯,她身邊的一等丫鬟就紅羅和紅袖,紅羅雖說幫他跑腿辦事多,外面的人也都說紅羅是她身邊最得臉的,但華陽居的人都知道,紅袖才是最得她喜愛的那一個。
這一點,紅袖更是明白。
所以,齊氏篤定了紅袖會站在她這邊。
紅袖抬眼看了看眾人,而後才緩緩應了個“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