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的幾日過的很是風平浪靜,蕭景瑜也沒有再來找她。
臘月二十八清晨,葉寒枝早早地就起了床。
早前葉雲安寄家書回來時就說讓她去城門處迎接他,葉寒枝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便也就回信答應了,今日挽竹起的也很早。
二哥回來,她可開心的不得了。
葉寒枝帶著挽竹先去了青松院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早前得到訊息知道葉雲安今日回京,也沒有拘著葉寒枝,早早的放她去了。
定遠侯回京的日子很多人都已經知曉,一大早,京城百姓們就湧上了街頭齊齊望向城門口,也不管這風霜淒寒吹的人多麼難受。
他們個個臉色通紅,面帶喜色,只顧著拼命的往前擠,想要擠到最前面好更近更清楚的瞻仰定遠侯的風采。
城門外,也早已經有朝中官員等候迎接,以寧王為首。
看來這些天他都在忙這件事。
沒辦法,辰王被流放,太子雖無辜受累,但也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蕭景鉞和蕭景銘也來了,這種盛事作為皇子的他們自然不能缺席。
葉寒枝偏偏頭,忽然就注意到了一個身穿藍白色衣衫的男子,他衣著華貴,安安靜靜地立在蕭景鉞和蕭景銘的身後。
竟是七皇子靜王殿下!
這靜王在眾皇子中也算是獨一個的了。
靜王殿下的母妃德妃乃是四妃之首,卻從來不爭不搶,連帶著他也無心皇位,與眾皇子的關係都維持的很好。
當年蕭景鉞稱帝后他的那些兄弟除了一母同胞的蕭景銘,其他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唯有靜王的結局算是好的了。
突然,前方有快馬奔來,飛快的奔到了城門口翻身下馬。
“啟稟寧王殿下,定遠侯大軍已到了十里外!”
此話頓時讓眾人精神一震,面露喜色。
“賞!”
蕭景瑜心情很好,對著稟報之人行賞,然後他忽然就從人群中看到了葉寒枝,嘴角一咧,朝她笑笑。
葉寒枝淡淡看了一眼,想著時辰尚早,便找了家茶樓聽書去了。
今日說書的人講的是定遠侯的故事,茶樓裡的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神情之中全是對定遠侯的崇拜。
“話說當日,這敵軍想了一計,他們讓元帥副將佯裝叛逃趁機進入我軍軍營,想以此來騙取定遠侯的信任,哪知定遠侯見了這人二話不說,一劍就將他斬殺了,斬殺後還將其懸掛於城牆之上,並附書曰:爾等之計,漏洞百出。
這敵軍見計劃失敗,大怒,當日就整裝攻城,敵人三十萬大軍黑壓壓地排列在黑水關外,而我軍守城將士不足二十萬呀……”
說書的話還未講完,已經有聽客坐不住了,急急道:“這可如何是好,以少敵多啊!”
“定遠侯少年英雄,定有妙計!”
“是啊,侯爺自上戰場以來從未有敗績,怎麼可能會被敵軍的人馬壓制?”
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言辭之間全是自豪與驕傲。
說書人見人群情緒激動,少不得拍了拍自己案前的驚堂木。
“大家聽我說啊,我這還沒說完呢!”
“好,說書的你繼續說,我要好好聽聽定遠侯是如何退敵的!”
人群漸漸安靜,說書人正了正身子繼續道:“那敵軍有三十萬大軍,而我軍守城將士不過二十萬,這城如何守?
嘿嘿,不要急,定遠侯可是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