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船中,還有漫長的一個月時間,我已經習慣了在狹仄、而且散發著汗臭味的環境裡安睡。
大叔又湊過來和我說話。
“小麥!你喝杯漿水嗎?”
我心裡說,什麼是漿水?“來一杯吧。”
於是,大叔一手提壺,一手拿杯,給我倒了滿滿一杯漿水。
我喝了一口,有點酸,有點回甘,不能說好喝,但是也不難喝。主要是,喝進去,身體真的很舒服。
“這裡沒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等到了布萊星,好吃的一大堆,聽說,我們這一次來地球,已經把地球的餐飲業瞭解個大概,日本料理,不怎麼好吃,但是很精緻,一看就有食慾,而且不浪費。大中華區的飯菜很香,但是總是一擺一大桌。什麼川菜,把我麻辣死了。湘菜、東北菜、粵菜……等等,我也記不住了,反正中國菜最好吃,但是太浪費了。一次聚餐,就剩下一半菜沒有吃,要倒掉有很可惜,還要做成飼料餵豬了。你說這豬是不是把好白菜都給拱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你說什麼?我想要這樣問,但是我沒有這樣問,我的心跳一下子提升到每分鐘一百五十下,但是隻是一瞬間的事兒,我的身心就平靜下來。
他果然不是普通人。於是我就在思考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上派來的其他鼴鼠,聽他說話,好像對於地球十分了解,那句“你說這豬是不是把好白菜都給拱了?”這句話是地球人鼴鼠接頭的第一句話,後面的話是,“豬不拱白菜拱什麼?”“拱牆。”“什麼牆?”“碧瓦紅牆。”
然後兩個人就算是接頭了。
但是,沒想到,還沒有到布萊星,就有人說出了這句話,出於謹慎,我沒有回答他,而是隨便說道:“豬何止於拱白菜?它看見什麼拱什麼?……誒,大叔,你是出生在那個行星?”
大叔臉色沒變,嘆了口氣說:“以前的事情提它做什麼?”
“您姓什麼?”“姓蔡。”“叫什麼?”“蔡智恆。”
我心想,這個名字也像是地球的。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真的好難猜。我想起丈夫說我智商不行,我就一肚子不服氣,但是現在我同意了。我皺了皺眉頭,將耳機塞在耳朵裡,我對他說:“蔡大叔,我有些困,先睡一會兒。”
蔡大叔說:“睡吧。我替你看著。”
我閉上眼,也許是真的累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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