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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駝大有閑庭信步的派頭,走到離光源最近的地方,似乎是認為自己找了個絕佳位置 ,四腿一跪,滿意地休息了。食草動物本就性情溫和,容易與人親近,這種人工飼養的駱駝更能適應人類的存在。
火光前,張起靈和駱駝,一人一牲畜。他們佔據著各自的地盤,投下一小一大的影子,像兩座山峰印在地上,巋然不動。
黎簇的眼前就是這幅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奇妙景象,他問:“它不會要跟著我們吧?”
“就讓它跟著,倒也沒什麼問題。”吳邪蹲下身,在手心裡倒了些餅幹碎屑,伸到駱駝面前。
“本來我們的口糧就很緊張,還得分它一半嗎?”黎簇覺得這頭駱駝反客為主的勢頭非常足。
吳邪丟擲同樣的問題:“本來我的口糧就很緊張,還得分你一半嗎?”
黎簇的理解能力不差,他哭笑道:“不是,駱駝能和人比?”
駱駝伸出舌頭,二話不說把餅幹屑舔了個精光,看起來餓極了。吃完後它仍不滿足,滿心期待地看著餵食的人。
“那不如現在我把你拋下,看看你一個人類學生能不能獨自活下來。”吳邪摸了摸駱駝彎曲的脖頸:“我也沒有多的了。”想了想又道:“乖。”
黎簇道:“餓不死的,你餵它也是浪費食物。”
吳邪坐下,背靠在了那副毛絨絨的身體上,看起來十分愜意:“有奶便是娘,動物的心思比人要簡單得多。給它吃點東西,就等於拴住了這根韁繩。”
黎簇睡了一個短覺,一出帳篷便看到吳邪整個上半身都陷進了天然的駝毛保溫被褥裡。駱駝跪臥在地,睜著眼睛,腦袋跟隨著黎簇腳步的方向移動,身軀卻穩如磐石。
黎簇動了逗樂的心思,便過去摸了幾把駝毛,拉了拉磨損變形的韁繩。他在城市出生長大,西北地帶的一切還只是從電視和報刊上看來的。
那駱駝似乎真的非常機靈,輕微的力道剛從韁繩上傳去,它就如同士兵一般迅速起身站直。反應如此敏捷,黎簇甚至差點想直接發出原地踏步走的口令,來試試它的反應。
吳邪就這麼被鬧醒了,他沒理黎簇在玩什麼無聊的遊戲,抬眼朝張起靈的方向道:“該換我了。”
“不用。”那人淡淡道。
吳邪一看時間,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睡了個完整的覺。他用手蹭了蹭背上的皮毛,道:“果然駝毛就是暖和,睡覺也安穩。”
駱駝好像聽懂了他的話,把臉蹭了過去,吳邪知道躲不過,也沒有防備,脖子上的繃帶就這樣被蹭鬆了下來。他本想再動手紮緊些,駱駝卻沒給他機會,像是發現了什麼玩具似的,用牙齒咬住了紗布,一點一點地往外拽。
造物主賦予了駱駝平整卻有力的牙齒,讓它們能夠咬斷沙漠植物的粗糙纖維。吳邪無奈地把繃帶一圈圈拉下,駱駝咬著它,直到這條繃帶完全脫落下來掉在地上。
還沒有結束。駱駝把繃帶玩爛以後,抬起頭,伸出舌頭,眼看就要湊向吳邪——後者立馬推回它的頭,駱駝沒有罷休,努力向前探著腦袋。
黎簇收起帳篷,道:“老大,我怎麼感覺你在養小狗?”
吳邪正忙著和駱駝打角力賽,沒工夫回答。駱駝固執地把頭靠過去,蹭了蹭他的脖子。
“聽說養寵物可以培養愛心,我覺得這頭駱駝出現得挺及時的。”黎簇也不上前幫忙,可以說是幸災樂禍。
吳邪漸漸卸下抵抗的力氣,駱駝順利地湊過去,張開嘴,去舔交錯的傷疤。
黎簇本以為,就算吳邪宰了這頭駱駝也不足為奇,卻沒想到他們相處得越發和諧了:“你真把它當寵物養了?”
“它可能比你還有用。”吳邪扳過駱駝的腦袋,嚴嚴實實地拉上衣領,這才終於擺脫了糾纏。
“我牙口又沒它那麼好。”黎簇突發奇想道:“既然養著,不如起個名字吧,以後也方便喊它。”
“它跟著我們,能活到第二天就不錯了。”吳邪不在意地說道。
“我不也活到現在嗎?”黎簇興致頗高,怎麼攔也攔不住:“快,起個什麼名字?像是一刀流之類的?”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痴迷不已的某款格鬥遊戲。
“賤名才好養活。”吳邪略加思索,說出一個名字:“狗蛋。”
黎簇看看無辜的駱駝,一點也笑不出來,道:“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