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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這番話的弦外之音已經非常明顯了。
“等等,你……”黎簇本人倒是很樂意離開這裡,但是潛意識裡覺得,如果張小哥在這個時候擅自離開,後果應該會很嚴重。
因為總感覺,吳老大非常看重這個人。單親家庭的孩子無論看上去多麼神經大條,對於情感方面都比常人要敏感許多。就像黎簇能感覺到,吳邪自從發現張起靈的蹤跡開始,情緒就漸漸地有了波動。
正常的情緒變化是有規律的。掌握了這種規律,也就是掌握了察言觀色的能力,這是每一個普通社會人的必修科目。黎簇本來是拿一個神經病沒轍的,可是吳邪的細微變化使得他離普通人的距離更近了一步。
張起靈蹲下身,向後仰,然後松開手。眼看著吳邪就要癱軟地倒在牆根上了。
這是天意啊老大,你也別再折騰……黎簇還在默默想著,他單槍匹馬的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就在這個時候,吳邪突然睜開眼,目光一如既往的堅決,裡面是滿滿的清醒。
那一瞬間張起靈的手還沒完全收回來,懸在吳邪的腿彎下面。吳邪就著這個姿勢略一傾身,右手越過張起靈的手臂,迅速探到自己小腿側面。
他的軍刀綁在那裡。
張起靈已經快他一步做出了反應,肘關節一轉,右臂打掉他伸出來的手。
吳邪的胳膊被張起靈強制性地壓了回去,又順著這股被壓制的力道從對方的手臂下方刺進去,抓住刀柄唰的一聲拔了出來。
在黎簇眼裡,只是一兩秒鐘的時間。僅僅這一兩秒鐘裡,兩個人就動起真格了。
從實力的角度來看,吳邪根本就不是張起靈的對手。但是,他們的身體本來就貼得過於接近,吳邪還是在他背後,正好位於視覺死角。雙方硬碰硬的功夫差距,被巧妙地縮短了。
張起靈也不是吃素的,吳邪那刀的刀尖剛露出來,他就使了個流氓招。
之所以叫流氓招,是因為那姿勢真的算不上正派和優雅。不過也算是張起靈隨機應變,他面對一個手持武器的人,首先做的是拉開距離。之前因為揹人的姿勢,雙手還鬆鬆地託著吳邪大腿,現在他利用兩人貼身的姿勢,抓住小腿,再一提,瞬間就卸了對方的力道。
黎簇看到這架勢,一是不明白他們為何突然反目為仇,二是嚇得不知道該幫哪一個。
吳邪無處發力,蹬腿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加可笑。飛刀是不可能的了,他清楚自己的準頭有多差。他如果想用手中的軍刀實打實地傷到對方,除非腰力過人,否則不可能一口氣做出幅度如此之大的仰臥起坐。
血液好像全都灌進了大腦,沉重得抬不起來,他還得當心自己的脖子。萬幸,傷口沒有開裂,但是自己似乎已經能聽到肌肉拉伸到極點的聲音。
吳邪使出最後的力氣把刀狠狠地插進地裡,勉強支撐起半邊身體,抬起脖子狼狽地喘著氣,“黎簇說的那群人,你見過,是不是?”
張起靈低著頭俯視,劉海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嘴巴嚴絲合縫般緊緊抿著。吳邪看不見他的眼神,連一點推測他心理活動的線索都沒有。
“我不管之前你遇到了什麼,又或者是和那些人約定了什麼,現在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進去。”吳邪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裡的急躁,沖動是魔鬼,但是他已經顧不上理智和冷靜了。
“我必須和你繼續走下去。”吳邪甚至想罵人,張起靈他孃的怎麼還是這麼個悶油瓶的性子。
“裡面可能存在……”吳邪說到一半,張起靈突然松開了手。雙腿得到了自由,吳邪馬上就想站起來,可是還沒等他把姿勢調整過來,張起靈又立刻單腿跪下,接著好像要趴在他身上似的,用上半身壓了下去。
吳邪感到一片陰影帶著一股壓迫感直面撲來。他看到對方平靜的目光裡,什麼都沒有。像是寒風凜冽的夜裡找不到星光。
在一剎那間,高速運轉的思維漂移了幾個九十度大拐彎,讓吳邪做出了一個決定。幾乎在這個想法剛冒出心頭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可能是自己目前為止最冒險的決定了。
似乎是在某個靜止的時空間隙裡,吳邪已然做好了冒風險的萬全準備。時間暫停,也許只是一種心理作用。
軍刀被拔起,從身側襲來,穩穩地架在張起靈脖子上,阻止了他向下接近吳邪的動作。
果然太近了。近得讓對方有機會挾持自己。張起靈沒有猶豫多久,便安靜地收回了剛剛伸出的右手。他剛才如果能夠繼續彎下身去,就準備用這隻手捏暈吳邪。這招他是很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