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斯楞一躍而起,他完全是超水平發揮,換作以前,他是絕對做不出鯉魚打挺這種動作的。
他手持彎刀,大步走出營帳,神情緊張地看向混亂聲音的來處。
那邊人頭攢動,似乎相當混亂。
阿爾斯楞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群該死的野人,昨天晚上才來過,害得他一晚上沒睡好,才剛剛躺下,還沒有睡著,又來了,他們還是個人嗎?都不用休息嗎?
不管他再怎麼在心裡處刑那群人,但此刻他都得衝上去。
關鍵時刻,他要是不露面,他的人更加沒有鬥志,兵敗如山倒也只不過是眨眼之間,如果完全潰敗,他連自己能不能順利逃離營地都不知道。
他手持彎刀,衝進了人堆裡。
想象中的血肉橫飛並沒有出現,他的人似乎……還挺興奮的。
興奮?
這就很不對了。
捱打有什麼好興奮的,一群傻子嗎?
他定睛朝外面看去,一層一層的人外面圍著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此人身穿銀色甲冑,頭盔上一縷紅纓,很是丰神俊朗。
不是祁軒又是誰!
嗐,這狗賊。
他的人其實並不能完全算是他的了,這些人已經被祁軒折服了,平時看不出來,他的命令還是照樣執行,可一旦他的命令和祁軒的相反,他敢打賭這群人會聽從祁軒的命令。
這個認識讓他心裡慪得發慌。
再怎麼慪,他也得上去打招呼。
誰讓他現在在人家的屋簷下呢?
說起這個他就更慪了。
他滿心以為陳春燕會對他負責到底,會和其他的韃靼人一起住到三井村附近去,他覺得那樣也不錯,至少吃喝不愁,還不用擔心被兄弟們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