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回到了家裡,當即叫來了他家最不顯眼最不成器的人,他的二兒子文博。
文博縮頭縮腦的,“爹您說過,只要兒子考上了功名,您就再不管兒子做什麼的。”
文淵瞪大了眼睛,他反問:“你又在做什麼?”
文博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大嘴巴。
原來他爹並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呀!這下被逮個正著了。
“也沒什麼。”
文淵:“沒什麼是在做什麼?”
文博:“就是從書上看到了方子,我正在嘗試。”
文人看到古方,總想要研究研究,比如制香,比如制花露,都是風雅的事情。
這個倒不是應該捱罵的事情。
文淵:“你找到了什麼方子?”
文博:“野雉粥……”
啥?
文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兒子以前滿世界畫畫也就算了,好歹是見風雅的事情,現在竟然開始研究廚藝了,真是家門不幸。
他指著文博,“君子遠庖廚,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文博:“也不是……”
離開了三井村,他再也沒有吃過好吃菜,他實在是饞得不行了,吩咐廚房做,廚房又做不出來,他就自己琢磨著做一點吃食試試看。
文淵沒給文博狡辯的機會,“那是什麼?我看啊,你就是閒的,從明天開始你跟著你侄兒做功課。”
文博一臉的一言難盡。
他都多大了,和侄兒一起做功課這像話嗎?他不要面子的嗎?
他蔫耷耷地作揖行禮,“兒子知道了。”
他說完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