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地有很多條小溝渠直接連線著蓄水池,灌溉的時候非常方便。
下游就慘了,等了一天兩天,三天五天都沒有等到河水,他們倒是不怎麼樣,回到家,家裡有水井,生活用水一樣不缺,但家離菜地可太遠了。
澆地需要大量的水,如果一挑子一挑子往菜地裡挑,累死他們也澆不完那些地。
眼看著就要誤了澆地的日子了,下游的農戶就跑來找陳冬梅理論。
陳冬梅趁機讓他們賣地。
那些農戶這才知道陳冬梅截斷河水的用意,他們被噁心壞了,回到家,奮起挑水澆地。
但正是農作物的生長季,需要的水本就很多,再加上一天比一天熱了,前面的地還沒有澆到,後面澆過的又需要澆了。
那些人實在是拿陳冬梅沒法子,最後商量了一下只能把地賣給陳冬梅。
他們不賣也沒辦法,陳冬梅這樣弄,他們註定沒有收成。
沒有收成,他們就得借錢借米,借到最後,還不上錢米,最後還是得賣地。
那時候才真是一無所有呢!
那還不如現在賣了地,到別的地方買地去,至少還能落下幾畝地不是?
這樣的事兒出了好幾件,陳春燕就落下了個為富不仁的名聲。
陳冬梅吃到了這樣做的甜頭,扯著陳春燕的虎皮做大旗的膽子就更大了。
瞧,沒有人懷疑她。
瞧,縣太爺沒有跳出來管她。
瞧,陳家大房也沒有人管她。
……
這些人都預設了她的行為,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大膽地用吧。
她這幾個月過得太順風順水了,以至於她忘記了,扯的虎皮終究是假的,陳春燕終究還有再回來的一天。
她迎出去,笑容就有些勉強。
老者滿心的怒火,也沒有注意到陳冬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