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的手剛端著杯子,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吵鬧聲。
那聲音非常像她孃的。
她的手就抖了抖。
她的所有靠山和退路都沒有了,她的家人如果要把她往火坑裡推,她能怎麼辦?
門子奇怪地看了文竹一眼,站起身要出去看情況。
文竹拉住門子,“不要出去!”
門子可不敢聽文竹的。
讓人在永昌侯府門前鬧起來了,這錯兒可全得落在他頭上,而且推都推不脫。
“文竹姐姐你可別害我,我還得靠這點工錢養家餬口呢。”
文竹:“你幫幫我吧,我爹欠了印子錢,我娘是來抓我回去抵債的。”
喲!
門子差一點跳起來。
他更加不敢兜攬這事兒了。
放印子錢的人沒有人性的,每年逼死多少人啊。
如果真讓這麼一夥人找到永昌侯府門上來了,他可真的吃罪不起。
“文竹姐姐,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我先出去擋著,如果你有門路求了主子們幫忙,得了主子的話,我才敢幫你。
“主子們不發話,不可不敢兜攬這事情,萬一放印子錢的往永昌侯府門口潑糞,那算誰的?”
文竹的面色灰敗下來。
永昌侯府唯一和陳春燕交情最好,她能說得上話的主子就只有張謙了。
可張謙送陳春燕回家鄉去了。
要是找到其他主子面上,她不被打出去都算好的。
她嚥了口唾沫,“你先幫我拖一會兒,我從另外一個角門走。”
門子答應得很爽快。
文竹提的這一個要求實在不算什麼要求,他完全可以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