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怔怔地看著蔡大丫。
“我哪裡貪心了,我只不過是想繼續伺候小姐而已。”
蔡大丫:“小姐不需要你伺候,選擇已經擺在了你面前,要麼嫁人,要麼回家,你卻還在祈求第三條路,這不是貪心是什麼?
“哪個做奴婢的嫁人不是主子指婚,哪個做奴婢的,又能拒絕主子的指婚,偏你就能拒絕,就敢拒絕。”
蔡大丫說完就轉過身上了馬車。
文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那一番話終於點醒了她。
她是因為心太大了,才被厭棄的嗎?
可有上進心難道不是好事?沒有上進心的人就不知道努力啊,她哪裡惹了縣主的眼。
她猛然回頭,撲到許京墨的馬車邊,“公子,求求你,幫我說句話,好不好?我真的想留在小姐身邊伺候。”
許京墨:“有了自由身,成了良民,不是更好?”
文竹如遭雷擊。
是啊,誰會覺得做低人一等的奴婢好呢?
誰會覺得做奴婢是一件上進的事情呢?
沒有誰啊。
所以她手邊最後一根稻草也沉了。
她跪在地上,朝著車隊磕了一個頭。
車隊緩緩朝前行駛,慢慢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天際。
文竹這才站起身,從德勝門而入。
德勝門……呵,她這個完完全全的失敗者,怎麼好意思從這道城門入城的?
她不無諷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