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表示完全理解。
故土難離嘛,誰都是這樣的。
這樣一來,就說得過去了。
他剛才多問那一句就是想確定文竹是不是被縣主厭棄了。
被厭棄了,他當然也會幫忙找一個嫁人的物件,但只會找那種老實木訥的,絕對不會找有前途的,省得帶累一個年輕人的前途。
愛屋及烏反之,討厭一個人,也有可能連他的家人也一起討厭上。
沒有被厭棄,他就可以把那些有前途的人納入考慮範圍。
“蔡姑娘且先回去,我得先問問那幾個人的意思,如果他們沒有近期成婚的意思,也不能逼他們。”
蔡大丫:“不用近期成婚。如果他有意,定好了日子,下了聘禮,就讓文竹在雙魚衚衕的宅子裡待嫁。到了正日子,再從雙魚衚衕出嫁就行。”
能夠從主家人的宅子出嫁,這對於任何僕婦來說都是一種榮耀,值得炫耀一輩子。
縣主既然會給這樣的體面,就說明文竹真的不是犯了錯被厭棄了。
大管事這才放了心。
他記憶裡確實有幾個不錯的人選,當即挨個叫了他們來談話。
他如何談話的暫且不提。
蔡大丫回到了內院,將事情說了。
“我說讓文竹在雙魚衚衕出嫁,主要是覺得讓她挪地方,再出嫁,別人會覺得奇怪。搞不好會看清她。她雖然心太急了些,也不至於……總要給她一個體面的。”
陳春燕繼續勾勒著圖紙,沒有作聲。
蔡大丫以為陳春燕畫完了圖紙就會評價她的行為,或是說做得對,或是表示知道了。
然而陳春燕卻一直沒有什麼表示。
蔡大丫不敢離開,就那麼站在書案前。
站了足足兩刻鐘,陳春燕還是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