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待在家裡,臨摹圖紙。
有了昨天那一出,她感覺到了事情的緊迫性,弄不好什麼時候那些人又會來偷圖紙。
一次可以保證不被偷走,兩次可以保證不被偷走……十次呢,一百次呢?
所以東西一定得備份。
蔡大丫見陳春燕今天連頭基本上都不抬,有些擔心,“小姐,你要注意休息。要不,我來幫你畫吧。”
陳春燕頓住手,抬眼看著蔡大丫,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提議。
蔡大丫站在原地任由陳春燕打量。
最開始陳春燕就說過圖紙很重要,務必做到和原圖一模一樣,而且就算做到一模一樣了,都未必能保證圖紙上標註的資料是正確的。
沒有接受過系統現代化教育的蔡大丫等人就被排除在外了。
因為她們畫圖帶著很大的隨意性。
但現在……
陳春燕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說怎麼畫。你臨摹這幅圖,先用鉛筆對光勾勒線條,再用毛筆描摹。然後資料不要一模一樣,要麼改大一點點,要麼改小一點點,不要改得太誇張,太誇張的話,專業的人一看就知道很假。”
蔡大丫立刻明白陳春燕讓她臨摹圖紙是做什麼用的了。
那些人不是要偷圖紙嗎,那好,那就製造一批假的給他們偷。
而且等隱藏在暗處的人發現圖紙其實又回到了工部,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是的,那一批圖紙確實全部回到了工部。
工部主事在開印當天就請辭了,現在已經離開了京城,他將所有從工部盜取的原圖給了陳春燕,而在工部留下了他畫的臨摹圖。
那些人當真想要圖紙,去工部再臨摹一份更快一點,然而他們偏偏盯上了陳春燕,而且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陳春燕身上,以至於工部主事逃離了京城他們都不知道。
蔡大丫聽明白了陳春燕的意思,便拿出紙筆坐到陳春燕的對面畫圖去了。
陳春燕最早臨摹的兩張圖被送到了雙魚衚衕,因為鴿子不能起飛,又被取了回來,現在就在書房裡。
蔡大丫拿出那一套圖紙臨摹。
她拿出一張潔白的宣紙蒙在圖紙上,對著光,輕輕勾勒線條。
她沒學過畫畫,手有些抖,畫出來的線條彎彎曲曲的,根本不像是工部的人能夠畫得出來的圖紙。
她有些懊惱地按住手。
她吐出一口氣,原來圖紙真不是誰想畫就能畫的。
圖太假了,對方不上當,她們這一出就白弄了。
她沉住氣繼續勾勒,一張不滿意,就畫第二張,第二張不滿意就畫第三張。
她漸漸發現,她的手沒有那麼僵了。
她有了些信心,畫圖的速度越發快了。
線條雖然看起來還是粗的粗細的細,但是流暢了很多。
陳春燕看了一眼,覺得還可以。
她建議,“你可以先用鉛筆把所有圖都臨摹一遍,等到差不多熟練了,再統一用毛筆勾勒,到那時,你的線條差不多就能看了。”
蔡大丫點頭,欣然接受了陳春燕的建議。
她本來就是個容易專注做事的人,只要下定了決心,她就能把事情做好,學醫是這樣,學騎馬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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