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花很快被取了過來,躺在一個長方形的匣子裡,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有山茶花、茉莉花、月季花、並蒂蓮等等,每一種絨花都非常可愛,看得小姐們移不開眼。
看來新陽縣主說她之前的絨花做的不好只是客氣話了。
陳春燕真不是說的客氣話。
她看了蔡大丫一眼,唇角勾了勾,這人越來越精明瞭。
這些絨花不是她做的。
蔡大丫回東跨院,肯定把她們存貨中,非常看得過眼的絨花都取了出來,放在匣子裡。
是以這些絨花看起來全都很漂亮。
這麼漂亮的絨花大部分卻出自文竹之手。
陳春燕在心裡嘆氣。
她這裡有不能說的秘密,文竹功利性太重了,她也不大敢把文竹留在身邊。
大過年的顯然不是簪茉莉花的時候,白色的花在這種時候看起來多少有點不吉利。
那朵茉莉花便成了被大家嫌棄的物件。
小姐們一個個上前挑選,茉莉花就剩到了最後。
最後一個小姐沒得選,只好將茉莉花拿在了手裡。
她倒是沒什麼不滿意的,現在不能簪,再過一個月就能簪了。
陳春燕又看了蔡大丫一眼,這人辦事越來越妥帖了。
蔡大丫離開花廳前,肯定數過小姐的數量,取過來的絨花不多不少。
一群人得了陳春燕的絨花,關係瞬間拉近不少,陳春燕也迅速融入了她們的圈子裡,聽著她們嘰嘰喳喳。
“我哥從江南買回來的絨花都沒有這一朵漂亮。”
“我年前才讓人去通州買的絨花,比這一朵差遠了。”
“我倒是覺得用料一般,在家裡戴戴就可以了,戴出去參加宴會,就差了點。”
小姐們沒有成婚前,不適宜穿太過華麗的衣飾,戴絨花剛剛好,要是戴步搖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她們每個家裡自然會準備一些好看的絨花。
絨花放得久了,顏色就會變得不那麼鮮亮,她們就會命人重新買,然後把舊了的絨花賞人。
她們也算是見了很多世面的人了。
有小姐撇嘴,這個人怎麼回事,都拿了人家的東西了,還說不好,真是不會做人。
陳春燕卻沒有生氣,反而興致勃勃地問那個小姐,“你覺得用什麼布料做絨花更好?”
兩個人就這麼討論一來,那個小姐說一種布料,陳春燕就認真思考一下,然後說出那種布料的不足之處,或是太重了,戴在頭上顯得笨重,或是太軟了,容易變形。
其他小姐聽她們二人說得有趣,也紛紛加入進來,一時間花廳的氛圍變得非常熱烈。
說到高興處,陳春燕還吩咐人去取了材料過來,她們現場嘗試。
有的小姐手笨,做不好這些東西,就在旁邊畫花樣子。
有的小姐連花樣子都不會畫,陳春燕就建議她們彈琴。
反正無論是誰,在花廳裡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並玩兒得開心。
世子夫人本來還有些擔心陳春燕和其他小姑娘相處起來尷尬的,她過來看了一眼,瞬間就放心了,這不是玩兒得挺好嘛。
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小姐們還意猶未盡,還有人拉著陳春燕問下午玩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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