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看著許京墨,許京墨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知道你說這話意味著什麼嗎?”
許京墨:“我知道。”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們有了婚姻之盟,哪怕只是口頭的,也不該這麼輕易放棄。”
他的眼神真誠,很擔心陳春燕說出否認的話似的。
陳春燕笑了,“我和你娘鬧了矛盾,你如果肯站在我這邊聽我說話,那我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許京墨:“我自然會分辨對錯,不會因為那是我娘,就一味聽她的話。你不會趕我走吧?”
陳春燕轉頭衝著窗外笑了一會兒,才道:“我肯定不能留你下來。”
許京墨的神情有些受傷。
陳春燕笑著拍他,“這是我曾外祖母的家,我怎麼可能讓你留下來。蔡大丫剛才已經去我自己的宅子了,等燒好了地龍,你去那裡住吧。
“你先在京城住一段時間,路上肯定被凍住了,特別不好走吧,那樣回去不安全,我會想辦法讓人帶信回梁縣的。”
她其實也不知道鴿子冬天能不能飛。
大概是懸。
鳥到了冬天都是往南飛的,她讓鴿子往北飛,實在是不厚道。
還得問問養鴿人的兒子再說。
許京墨:“我離開前留了信,他們知道我來了京城,如果實在不能給梁縣送信,也不用勉強。”
烤火許久,許京墨身上才回暖了。
文竹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小姐。”
陳春燕:“進來吧。”
文竹手裡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和一件大氅。
衣服簇新,看上去還沒有穿過,卻是冬天穿的厚衣服,大氅是灰鼠皮大氅,看上去非常暖和。
這些衣服都是文竹去張謙那裡拿的,當然是陳春燕命令的,要不然她也沒那個膽子。
陳春燕:“東西都放下吧。你去準備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