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得到了訊息。
“你說的是真的?他窮成了這樣?居然還跑到臣子家裡打秋風,真的臉面都被這不孝子給丟光了。”
李福全低著頭不敢回答。
他雖然是太監總管,別人看到他都會給三分薄面,但在皇上面前,他就是個奴才,只是個奴才而已。
王爺是皇上的親兒子,再看不順眼,也不是奴才可以評價的。
皇帝:“永昌侯府現在如何了?”
李福全將頭埋得更低,“已經開始偷偷典賣東西了,大概家裡能拿得出來的錢都拿給王爺了吧。”
皇帝真想把硯臺砸到兒子腦袋上。
堂堂王爺能窮成這樣?!
他倒是忘記了,他堂堂皇帝也一樣很窮。
“侯府的幾個孩子如何?”
李福全:“大公子張謙在金吾衛任職,不過目前負責安頓流民,已經初見成效了,那些流民在京郊安居樂業,沒有凍死或者生病。
“二公子張讓在五城兵馬司任把總。三公子張詞在家備考,想是要走科舉的路子。”
皇帝:“長子……等差事交了,再一併行賞,倒是次子,可以給他升一升品階。”
李福全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這跟賣官鬻爵有什麼分別,只不過出手賣官的人地位更高罷了。
他只敢在心裡腹誹,半點不敢表現出來,皇上在旁邊說,他就一直點頭。
倒是安王,一點都不知道他被親爹嫌棄了。
他開開心心地登了太子的門。
當太子的時間越長,太子就越是小心,他不做事有錯,做了事,還是有錯,最近都一直閉門不出,就怕被他父皇想起來。
他聽說安王來了,還很是詫異了一陣。
他這些弟弟向來不喜歡到他這裡來。
安王一臉愁容,“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