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原來只是一個平等入學的機會而已嗎?
這些徐懋自出生起就觸手可及的東西,卻不成想是別人一輩子都難以求到的東西。
他心裡很是觸動。
他朝漢子們拱拱手,轉身走回了茶棚,“這件事情,我要上奏給皇上,你們二位可願意與我一同上書。”
祁軒伸手在臉頰邊扇風,“我是外戚,這件事情,我就不參與了,省得引人猜忌。”
徐懋很是不悅。
很顯然,祁軒比他和張謙都要更瞭解陳春燕的做法一些。
民間亂子頻出,如果學會了陳春燕的做法,這些亂子就不會存在了。
祁軒暗自搖頭。
他當然知道徐懋想要幹什麼,他卻一點都不看好。
他覺得徐懋這個人心是好的,可太理想化了。
他跟陳春燕談過,陳春燕說,她的理念是挖儒教的根。
陳春燕是自下而上的,採用潤物細無聲的方法,上層人物感覺不到威脅,自然不會理會她。
徐懋想稟告皇上,從上而下去變革,簡直是痴心妄想。
如今朝廷的官員,誰不是得益於儒教?
聰明的人一聽他的建議,差不多就知道他在刨儒教的根,那些人豈能善罷甘休。
可想而知,這件事情的阻力會有多大。
而跳出去提這件事情的人,會成為活生生的靶子給人家打。
張謙這段時間和徐懋混得很熟了,見徐懋看向他,他實在不好拒絕。
正想答應,祁軒卻開了口,“張兄,你不去問問你大妹意見?”
徐懋蹙眉,“胡鬧,朝廷大事豈可聽一個女子之言。”
祁軒無所謂地朝周圍指指,“這裡哪一樣又不是根據女子之言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