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家打擂臺這種事情只有棒槌會幹。
不管是建馬場也好,還是幹別的事兒也罷,他們都會讓著皇家。
於是小吏很快翻找到了記錄,“小爺,那一片的地都是無主的。”
正是因為那裡緊挨著皇家的馬場,大家都覺得惹不起,都離得遠遠的,是以那邊的地一直是荒著的。
張謙點了點簿子,“這些地怎麼賣?”
小吏大驚失色,“您要買這些地啊?!”
張謙:“怎麼,這些地不賣嗎?”
小吏:“當然不是!只不過從來沒有人想過要買,而且這些地也確實是不好,不管種糧食還是種菜,那都是種不出來的,您買了之後可別說咱們騙您呀。”
簿子上都寫清楚了,地裡多石塊,滿是荒草,不肥。
張謙:“能賣就行,你告訴我多少銀子一畝。”
小吏為難死了,“您且稍等,我得去問問府尹。”
張謙沒有為難小吏的意思,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小吏顛顛跑了。
然而府尹卻不是他說見就能見的。
他站在府尹的班房外面等著,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府尹卻還沒有見他的意思。
府尹的腦殼痛得很,他壓力超級大的。
這幾個月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名女子失蹤,到前天,算起來已經失蹤了六個了,而且第六個還有點來頭。
這種“有來頭”不是說她的背景有多大,是說她爹是御使,最會搞事也最能搞事的那種官,官職不高,權力卻大,人家還能風聞奏事,平常沒事兒都能整整他們,更何況現在還涉及到人家的女兒,他真是被整得快掉頭髮了。
那些御使也是閒的,皇上的事情不敢彈劾了,他們就只能彈劾閣老。
閣老們剛開始還覺得羞愧,還幫他們跟皇上週旋,但這臉皮吧,越彈越厚,閣老們都不怕彈了,御使彈他們的,閣老們只當聽不見。
御使們沒有絲毫成就感,這不就轉移了目標。
一個御使彈劾順天府尹辦事不利尸位素餐,第二天其他御使便跟風彈劾,如今擺在皇上案頭的彈章,彈劾的主要目標都成了順天府尹。
皇上是個講義氣的好皇上,對於幫他背過黑鍋,幫他擋過御使彈劾的閣老們,他是非常維護的,但順天府尹和皇上根本沒交情。
於是……皇上限順天府尹十天之內破案,要不然就滾回家吃老米飯。
順天府尹從昨天起就開始看卷宗,但他實在是沒看出什麼頭緒來,六個女子出身家庭背景全都不同,甚至高矮胖瘦和喜好都不同。
他還讓婆子去打聽這幾個女子都有什麼身體特徵,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共同之處。
如果是這樣,那麼隱藏在暗處的黑手就是隨機出手的。
這樣一來,他根本沒得查嘛。
他取掉官帽,撓了撓頭,頹然地靠在太師椅上。
這回真是要栽了啊。
旁邊的人適時提醒,“大人,外面有個小吏等了小半個時辰了,大概是有事,您要見見嗎?”
順天府尹揮揮手,“不見。”
他的官帽子都要丟了,哪兒還有興趣見一個小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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