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打心眼裡喜歡陳春燕,許京墨性子綿和,陳春燕性子強硬,他覺得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性格互補,日子說不定反而能過得很好。
但聽自家媳婦那個意思,是希望兒媳婦把兒子當天的,不希望兒媳婦管得住兒子。
這就叫他沒法說了。
兒子是那樣的性子,再找個性子比兒子還弱的兒子,這家裡還撐得起來嗎?
他打心眼裡不是很贊同。
“日子還是得孩子自己過。我們肯定會比兒子先走一步,你給他找個他不樂意的,這不是苦了他一輩子麼!”
許太太心裡何嘗沒有這方面的擔心。
但她狠了狠心說:“誰媳婦娶回家,揭蓋頭前知道媳婦是什麼樣的?感情不都是處出來的?就算做不到相濡以沫,至少也能做到相敬如賓!
“燕兒作為徒弟,她又帶了徒弟,將你的醫術發揚光大了,你看著她就高興,這我能夠理解。
“可徒弟跟兒媳婦的標準是不一樣的,我需要的兒媳婦是孝敬公婆,柔順丈夫,友愛小姑。
“孝敬公婆……你看著吧,我們跟她意見一致的時候她能孝敬我們,我們跟她意見相左時,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招數等著我們呢。
“你看看她辦的事情,直接繞過了楊家,就把楊小姐嫁出去了。
“她一看就是不把世俗禮教放在眼裡的人,這種人做朋友,做徒弟都行,就是不能做兒媳婦,那樣我能被氣死。”
這樣的人做朋友、做徒弟,因為有一股子衝勁,讓人覺得踏實安心。
許大夫知道妻子主意定了,他實在是不好說什麼。
兒媳婦娶進門,還是妻子相處的時間比較多,如果娶回來的兒媳婦為媳婦所不喜,今後後宅就別想安寧了。
他只要想想就覺得頭疼。
偏偏他剛叫兒子去調查棉籽油的事情了,兒子不在,這件事情連個中間調和的人都沒有。
他說:“這件事情先不急,等兒子回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再說。”
許太太:“這不行!今兒楊夫人叫人給我透了音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叫我們趕緊去陳家給燕兒提親。
“她那個意思,燕兒的婚事由她來管,你聽聽這話,燕兒父母俱在,哪裡用得著她!
“這事兒根本不能那樣辦,會被別人說嘴的!我看啊,這事兒還是委婉地回絕了吧。
“反正我們兩家結親的事情也沒宣揚得所有人都知道,也沒有交換庚帖信物,就算作罷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你說呢?”
許大夫連鬍子都要揪掉了。
他就怕這樣做事情,阿墨回來了要怨怪他們做父母的。
時隔那麼久,燕兒主動提了親事,或許有不得不趕緊定親的理由。
他們這樣好像有點扯後腿的意思。
許太太:“這件事情就當是我們家對不起她了,以後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儘量幫忙也就是了,但絕對不能拿阿墨的婚事做人情。”
許大夫嘆氣,妻子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不過事後,他還是讓周有成給許京墨送了封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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