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大人能說什麼呢?
公事在前,妻子的問聲細語,都得拋到腦後。
他換了官袍就準備往前衙跑。
楊桐趕緊往閔大人手裡塞了兩塊點心,“趕緊墊墊,還不知道審案子需要多長時間呢!”
閔大人覺得熨帖極了。
他這兩天好生感受了一下,身體上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他也儘量不要出門,也不會出危險。
可能陳春燕說得對,剋夫什麼的,都是無稽之談,都怪父母不負責任,定娃娃親。
娃娃都還沒長大,性情學識什麼的,都還不知道就訂了親,萬一發現娃娃長歪了,只能跟吃了蒼蠅似的,捏著鼻子認了,難不成還能退麼?
當然是不行的。
他想到這裡,呼吸一頓,其實定娃娃親也不是一定不好的,要是他的女兒能有一門娃娃親,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等忙完了這一陣,他就好好想想,誰跟他有仇,他就把女兒嫁過去吧。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想打人。
他和楊桐新婚夫妻,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他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夥子了,某方面的能力有所下降,他心裡是清楚的。
好不容易有了點意思,閔琪雅那個死丫頭卻跑來敲門,不理會她,她就一直敲。
弄得他直接投降了。
他收拾好,出去問閔琪雅發生了什麼事情。
閔琪雅可憐兮兮地看著閔大人,“爹,我做噩夢了。”
閔大人當時那個心情呀,真的想提棍子打人了。
這麼大的人了,做了噩夢找爹是幾個意思?
男女七歲不同席,就算是親生父親,該避嫌的也一樣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