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地方的熱鬧不同,牌樓街分外冷清,街上連個擺攤的小販都沒有。
實在是那幾座牌樓鎮在那裡,是個人都會覺得壓抑。
馬車停在了角門處,趕車的小廝就想叫守門的人取下門檻讓馬車進去,他還沒張開嘴,守門人卻已經先發難了。
“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誰家。我家老爺在京城任侍郎,是頂頂大的官,你在哪裡停車不好,偏停在我家門口,欺負誰呢?”
楊崇文推開小廝,自己跳下了車。
他懶得與下人計較,抬步就要往裡面走。
守門人卻還伸手攔他,“你這人怎麼這樣,讓你……”
啪!
楊崇文一巴掌甩在了守門人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誰。”
守門人是近幾年才入府的,而楊崇文一直任京官,並不曾回鄉,是他並沒有見過,但在楊家,敢這樣想打人就打人的,除了楊老安人,想必也就只有老爺了。
他渾身一個激靈,趕緊低頭退到了旁邊,生怕被老爺記住了長相。
宅子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楊崇文毫不費勁地找到了老安人的院子。
雅音端了個笸籮坐在簷下分線,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個成年男子直往這邊走,心中頓時火起。
這些個廢物怎麼能放男子進後宅,後宅女眷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她起身招呼院子裡的粗使婆子,讓她們攔住楊崇文。
楊崇文心氣不順,回個家都被三攔四攔的,看雅音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雅音如被人施了定身術似的,定在原地,再不能動彈了。
她的理智告訴她得做點什麼,但是身體卻怎麼都不停使喚。
楊崇文的手已經放在了門簾上。
雅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讓這個男人進去了,她一定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