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請了許大夫過來。
許大夫看著陳春燕就嘆氣。
陳春燕縮了縮脖子,她現在很少到師父面前去受教了,師父也算是慣著她,以書信的形式教她,但還是強調,寫在紙上的東西到底比較淺顯,還是需要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才能更有體會。
陳春燕答應得好好的,但是事情太多,到底沒有再去醫館。
許大夫:“不是要罵你。只是為師常在深宅大院裡行走,深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你不該牽扯進這些事情裡,這些事情本來與你沒什麼關係。”
陳春燕很是感動,師父是為了她好。
她相當狗腿地呵呵笑,“師父!聽說您老人家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我昨兒命人挖了點藕出來,今兒正曬著,等曬乾了,磨成藕粉,您濃濃地兌一碗……”
許大夫只聽著就覺得口舌生津。
他們一家人也是喜愛美食的,雖然還達不到老饕的級別。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女兒,女兒那身材跟發泡了的饅頭似的,眼看著就鼓了起來。
她娘給她做衣服都做不過來。
人家的孩子是袖子短了,得做新衣服了,她倒好,她是釦子扣不上了,往往新衣服剛做好,沒上幾次身,又穿不上了。
他放低了聲音,好似怕許連翹聽到似的,“那個……你以後……”
話都到了嘴邊,他也有點捨不得五味居的點心了,於是就變成了……
“你以後送的點心只送兩人份的,我一小份,你師兄一小份,別人就不給了。”
他的那一份可以跟妻子分享嘛。
至於兒子……兒子那一份多半吃不到他自己嘴裡,他的兩個師弟也愛吃。
這樣就不用女兒自己控制自己的嘴了,大家幫她控制好了。
陳春燕:“一小份?”
許大夫點頭,“嗯,一份兩三個足以!”
這像什麼話,拿出去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