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都要被氣笑了,“我今兒才看了阿孃,阿孃好得很,倒是勞您掛心了。
“倒是三嬸您,與爺住得只隔了一堵牆,您可問過爺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爺有我打發人送吃的,吃喝上倒是不愁的,可皇帝愛長子,百姓疼么兒,什麼都比不上自家兒子過去多看一眼,您說是不是?”
沒有一個字是直接指著三叔三嬸鼻子罵不孝的,但這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可不就是說他們兩個不孝麼。
住得那麼近都不說去看看。
於玲玲昨兒還跟陳春燕說,聽人叨咕,三房兩口子說不去看老爺子,去了老爺子那裡的一口飯一碗湯也沒他們的份兒,去幹啥呀!
你說說這兩個人做的這叫什麼事兒!
這就怨不得別人不待見他們了,他們就沒幹叫人待見的事情。
周氏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這是現成的把柄,大不孝是可以休妻的!
她就伸手掐陳三叔。
陳三叔看著陳春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大丫頭,真真是厲害了,以前蔫兒蔫兒的,讓幹什麼幹什麼,吃了虧也從來不跟爹孃告狀,被土地公砸了腦袋,竟變得一點虧都吃不得了。
等等。
被土地公砸了腦袋,該不會有這麼砸開竅了吧?
保不齊。
他眼珠一轉,陳家大房發家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搞不好這運氣真是土地公帶來的。
他就扯了扯周氏的手。
周氏掐得更用力了。
陳三叔沒防備,痛得嗷地叫出了聲。
他敢賭他那一塊後腰肯定被掐青了。
陳春燕看到了那兩口子的眉眼官司,她也只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