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前腳出了楊府去了學府街,和尚後腳就出了楊府。
有嬤嬤隱在街角的陰影裡,瞧見了和尚,趕緊招手。
和尚走了過去,“施主。”
嬤嬤從袖子裡掏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和尚,銀子是尾款,得給的。
和尚接了錢,“阿彌陀佛。”他想了想又道,“風水堪輿實是道士的行當,小僧委實不擅長,罪過罪過。”
嬤嬤嘴角抽抽。
這窮鄉僻壤的,只有和尚廟沒有道觀,上哪兒找道士去,下次有事還不是得找你。
事情就是這樣的,只要是沾上了一點,肯定就再也甩不掉了。
嬤嬤也沒多說,笑呵呵地送走了和尚。
她回過頭來,摸摸鼻子,其實也覺得叫個和尚來做道士的事情怪怪的。
得,就這樣吧。
楊夫人到了學府街後巷,燕兒爹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了。
認了乾親的人家,可算作是通家之好,牛一鬆一早就跟燕兒爹說了其中的道道,燕兒爹重視得不行。
楊夫人下了馬車,看見一人,就知道是等她的,不過沒敢想那是陳春燕的爹,只以為是門房一類的僕役。
燕兒爹主動問:“是楊夫人嗎?”
楊夫人矜持地點頭。
燕兒爹:“請裡面走。”可熱情了。
楊夫人就覺得這家裡的下人有點沒規矩。
但轉念一想,這家人乍富規矩不周到也是有的。
她就把架子端了起來,一點沒有要跟燕兒爹交談的意思。
燕兒爹幾次想要開口,都沒逮到機會,磕磕巴巴了半天,終於還是放棄了。
最笨說不了話就不說唄,反正牛一鬆交代了,只要禮數大面上過得去就得了,過後兩家也不是非得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