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等到這個時辰都沒等來酒樓送新鮮菜,她便開始琢磨中午吃什麼了。
廚房裡其實還剩一些諸如大白菜之類的菜,像以前這種頭一天剩下來的菜都是小丫頭們吃,現在卻得她吃,想想還是挺慘的。
其實菜還好,地裡有菜呢,嫩是嫩了點,現在摘划不來,但嫩的好吃啊,實在不行她就去地裡摘一點,想必那些僱農也不敢說什麼。
她這麼想著,就舀了點米出來,淘洗乾淨了,放到鍋裡蒸上。
菜的問題倒是好解決,問題是肉……那是一丁點兒都沒有了。
啊,對了,水井!小丫頭們平常都把吃不了的東西放在水井裡的,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
她抱著僥倖心理準備往井邊走,她還沒來得及出正院,就看到張氏迎面走了過來。
她當時就迷了,這個人怎麼還陰魂不散的呢,不是已經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咋的,以為回來一趟,她就能搬得動那一袋米了?
真是可笑啊!
張氏翻了個白眼,連懟都懶得懟姥姥了,她得趁今天沒人守著陳家,能撈多少東西撈多少東西。
她自問還是瞭解陳春燕的,陳春燕那丫頭邪性歸邪性,卻絕對不至於為了點米麵打上她的門來。
所以今天拿走的,都算是賺到的。
不得不說張氏把握陳春燕的心理還是把握得很準的,主要是陳春燕要臉,她做不出那種事情來,為了那幾個錢的東西撕破臉,真不值當。
張氏往廚房走,姥姥看見了,也趕緊跟上來。
張氏看了一圈,找到了放在櫃子旁邊的那個布袋子,她開啟袋口,把米往外倒。
姥姥當時就震驚了,這個人是良心發現了麼,走都走了,竟然還想得起要把東西迴歸原位。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好麼!
張氏當然沒有這種好心,也沒有這樣的自覺,她找到個水甕,是平時燕兒爹帶水去地裡用的,燕兒爹今天沒去地裡,而是去了五叔公家散心,水甕就留在了家裡,這時候張氏正好派上用場。
她伸手摸了摸,甕是乾的,便夾在胳肢窩下往外走。
姥姥迷茫了,這是幹什麼呢?
她趕緊跟著往外跑,然後她就看到了一輛牛車……
哦,合著您拿不動東西,您還帶了一輛車回來啊。
她腳步一動就想跟上去跟張氏大戰三百回合,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又不是真的要打架,相互吵嘴幾句能阻止張氏拿東西的程序嗎?不能!
她頓時撇下張氏不管了,先衝回廚房,隨便找到個大盆子,就開始往盆子裡面裝米。
呵呵,就來比比誰裝米裝得多吧。
一場臭不要臉的搬別人家東西的比賽就此在兩個奶奶輩兒的人之間展開了。
兩個人沒什麼交流,也沒有再互懟,卻像是自有默契似的,不約而同地加快了速度。
別看張氏是小腳,但她邁步的頻率快啊,哪怕拿的糧食少點,可多跑兩趟,搬得也不少了。
姥姥雖然抱著大盆,可抱總比背費勁些,饒是她幹過不少體力活,中途還是歇了幾次。
一時間,兩人竟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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