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琪雅沒推中陳春燕,自己反倒差點摔一跤。
她自己還挺生氣的,看著陳春燕呼哧呼哧喘氣。
陳春燕就納悶了,為什麼總有這種只允許自己動手,不允許別人反抗的人啊!
文博站起身,拱手勸架,“都是小生的不是,二位姑娘莫要再生氣了。”
閔琪雅理直氣壯地道:“本來就是你不對,誰讓你不蹲好的。”
陳春燕腦殼一陣一陣的疼,“閔琪雅,我念在跟你父親有幾分交情一直在容忍你,可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推了人,當真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好,你不願意說,但人家的衣服總該賠吧!”
閔琪雅:“一件破衣服值幾個錢,還值當拉著我說。”
她解下腰間的荷包丟到文博身上,氣哼哼地走了。
陳春燕在心裡祈禱,閔琪雅千萬別再來了。
陳春燕:“你快檢查一下傷到哪兒沒有?”
文博搖頭。
陳春燕:“你跟我來,那邊有盥洗室,你先洗個澡再說。你待會兒把衣服給跑堂的小子,他會拿去幫你處理的。”
文博行了個揖禮,“多謝。”
他順手就把閔琪雅給的錢袋子給了陳春燕。
兩個人這就朝著盥洗室去了。
陳春燕把人送到門口,就去叫了小子來伺候,不多會兒小子就抱著文博的髒衣服出來了。
陳春燕:“錢拿去,照著買一件差不多的衣服回來。”
小子也不認識布料,只能抱著布料跑到成衣鋪子去請老闆辨認。
老闆拿著髒衣服翻看了半天,才道:“這衣服的布料我們這兒沒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料子大概是今天京城最時興的料子,十兩銀子一匹,我也只聽說過,沒真正見過。”
小子腹誹:您沒見過您說那麼多,就跟真見過了似的。
他把衣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真看不出哪裡好來,就是暗紋漂亮了點,摸上去比旁的布料滑了點,說起來當真也沒什麼嘛。
他把衣服收了起來,“那你看著幫我挑件款式差不多的吧,我那邊客人等著穿。”
老闆只好硬著頭皮找了件樣子看起來差不多的,但光澤度也好,手感也罷,都比原先那件差得遠了。
小子把荷包裡的銀子全都倒了出來,“夠嗎?”
老闆點了點,“不夠。”
小子:“我先給你這些,回頭你到五味居來取,或者我給你送來都行。”
老闆想了想,便點了頭,這個小子確實是五味居跑堂的,五味居也跑不了,他想收賬也不是難事,沒理由不答應的。
小子留下錢,帶著衣服就回了五味居。
他專門找到陳春燕說這件事兒,這必須得說清楚,不然就得他自己往裡面貼錢了。
陳春燕聽了小子的話,覺得這事兒吧,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果文博真是個普通人,那麼那一幅當世大儒的畫豈是他說拿就能拿出來的?!
閔琪雅真是……眼拙得很。
其實陳春燕知道閔琪雅大概是受了她親孃的影響,一心想攀高枝,她最開始的目標是祁軒,要不然也不會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文博那麼一個隱藏的高枝在這裡,多麼容易提升好感度啊,閔琪雅卻給自己招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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