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林呼吸一滯,他來酒樓做活計只是想要一份安穩的收入而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處。
說老實話,他當初聽到這樣一條規矩時,其實沒太當回事,這樣的條款有沒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會不會實現。
在他看來,東家賺了錢是東家的,少有東家願意拿出來跟下面的人分享的。
即便貢獻真的很大,人家也可以不承認。
誰也不會嫌自己賺的錢多。
陳春燕順口對二狗子說:“廚房上的人也是一樣,誰研究出了好買的菜品或是找到了新品種的調味料,也都有獎勵,甚至提出了精妙的點子改進餐具,我看了合適的,也會給予獎勵,大家只是崗位不同,待遇和機會是均等的。”
這話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了底層討生活的人,第二天便有人上門爭先恐後地爭取工作,楊彬痛並快樂著。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陳春燕看了看小孔,又拿漏斗對比了一下,“行了,我試試。”
二狗子取回改錐,垂手站在旁邊。
陳春燕將漏斗懟進小孔裡,試了試,剛好合適。
二狗子伸出手,“我來扶著吧。”
陳春燕示意二狗子接手,她退到了旁邊。
她彎腰拿起舀子,“鄭家大哥你回去忙吧。”
她說完才接著幹活。
裝滿一節竹子,親手封上塞子後,她滿意地點點頭。
她看向陳谷秋,“試試吧。”
陳谷秋縮著脖子上前,伸手試了試,那個位置不太使得上力,她看了陳春燕一眼,才去抬了一張椅子過來,站上去,與二狗子配合著灌下一個竹節的酒。
陳春燕看了一會兒,確認兩人工作得很仔細,便不再看了。
她交代:“就按照這樣的方式把這一百斤酒全都灌進去就行了。”
她回過頭就去了前堂,敲了敲櫃檯,“牛一鬆還沒回來嗎?”
守著櫃檯的小子搖搖頭,“沒看到一鬆哥從前門進。”
也就是說牛一鬆還沒回來。
牛一鬆一般是不會走後門的。
這人今天怎麼了,送一封信而已,怎麼到這個時辰了還不回來?
此時的牛一鬆已經過了最初的戰戰兢兢階段,快速地適應了羅家的氛圍。
來者是客,羅家自然招待牛一鬆吃了一桌席面。
羅家的席面分為九等,給牛一鬆吃了第八等,算是很給陳春燕面子了。
很多幫羅家經營生意的管事到了這裡,吃的也只是第八等席面而已,而有頭有臉的大丫鬟嫁人後回到羅家,沒有主人的特意吩咐,吃的是第九等席面。
如此便可見一斑。
牛一鬆嘬著牙花子問:“大袁兄弟,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袁三根本不想理牛一鬆,手裡端著一杯酒慢慢喝著。
牛一鬆要留飯,羅二少肯定不會親自作陪,那麼作陪的自然就是袁三了。
牛一鬆也不氣惱,“我們燕老闆常說一句話,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因為什麼為難,說出來,說不定我有解決辦法呢?”
袁三放了杯子,臉也冷了下來,“我遇到的事情,是你們這些開酒樓的解決不了的。”
牛一鬆緊追不捨,他聞到了生意的味道:“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們不行,我們燕老闆手上還有些其他生意,說不定就行呢!”
袁三被牛一鬆纏得煩了,“我們大少爺的新房裝潢出了問題,你們燕老闆能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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