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媒在牛家的經歷實在說不上愉快,好在後半段,牛大叔全程被牛一鬆鎮壓,沒能出來作妖,官媒心裡稍稍舒服了點。
牛大嬸從箱子裡找出牛大花的八字遞給官媒。
官媒拿帖子鄭重抄了,揣在懷裡便提出告辭,“上門叨擾許久,也該告辭了。”
牛大嬸臉紅了紅,“也沒說留你吃頓飯,啊,對了,阿松說讓你帶點雞肉和兔肉回去。”
官媒搖頭,“不用了,我住在城裡,要買這些個玩意兒很方便。”
牛大嬸立刻反應過來,人家怕是不想血淋淋地拎著東西回去,嫌棄埋汰吧。
她趕緊道:“你看我,分什麼分,我拿草繩幫你綁了雞腿,你提著回去。”
官媒當真不是跟牛大嬸客氣。
牛家現在的身份可跟剛才不一樣了,剛才拿喬,牛家是看不清形勢,現在親事基本已經定下了,牛家也算間接跟縣太爺攀上了關係,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官媒可以拿捏的了。
東西可不能要。
她拉住牛大嬸,不讓牛大嬸去抓雞,“老嫂子你別忙了,準備好謝媒鞋就行,你要覺得不好意思,給我準備八雙,也是個好兆頭不是。”
牛大嬸把這話聽進了心裡,她低頭看了一眼官媒的腳,便瞧準了尺碼,準備下晌就去買布做鞋去。
聽到大門開了又關的聲音。
牛一鬆才鬆開了壓制牛大叔的手。
牛大叔以極為不科學的靈活程度衝到了院子裡,看到媒人已走,便捶胸頓足。
對他來說,沒有佔到便宜,就是吃了大虧。
兒子一天一天大了,他一天一天老了,力氣大不如前了,弄不過兒子了,他不敢罵兒子,就指著婆娘罵,“你這個敗家娘兒們,陳家那兩百畝地在那裡擺著的,你就一畝地都不要,你心怎麼這麼大呢,那些地要回來了,還不是給你兒子的,你以為能給誰?”
牛大嬸走到牛一鬆背後站著,“我們家的地也不少,爭那麼些地,你種得過來麼?”
牛大叔痛心疾首,“種不過來可以租出去啊,躺在家裡拿租子,懂嗎?”
牛大嬸撇嘴,“要租也租好地啊,誰租荒地!”
媽的,今天非得打死這個犟嘴的老孃們不可。
牛大叔擼起袖子就要過去抽牛大嬸。
牛一鬆一把按住牛大叔的胳膊,“差不多得了啊,真當我是死的,在我面前就要打我娘?”
別看牛大嬸在外面也是個敢動手的人,在家裡,男人對她來說就是天,牛大叔要打她,她還真是不敢還手,不是每個人都像張氏似的,不顧禮教,敢把自家男人腰打折的。
牛大叔唉聲嘆氣,“我這都是為了誰?”
牛一鬆甩開牛大叔的手,“我不知道你為了誰,但我不許你再打我娘。”
牛大叔臉色大變,“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
牛一鬆臉色很冷,“有的事情做過了就會留下痕跡,爹,你好自為之吧。弟弟大了,能照顧好你了,娘我就帶走照顧了。”
他說完又轉頭對牛大嬸說:“酒樓給我和大姐分配了宿舍,你過去跟著我們,可以跟大姐住一起,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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