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鬆出面幫著招呼,“都是認識的人,不要坐得那麼開嘛,儘量一桌一桌坐滿,坐滿了,就可以開始吃桌上的東西了,不用這麼拘著。”
大家見牛一鬆出來招待人,都開始打趣他。
“你家姐姐還沒過門兒呢,你就這麼巴巴地跑來幫人家招呼客人,別人曉得還是不曉得啊?”說完還朝牛一鬆擠眼睛。
牛一鬆在心裡把這個人罵了七百遍,臉上卻還是笑眯眯的,“話可不好這麼說的,我來幫忙是因為我是燕老闆酒樓的跑堂的,這邊忙不過來,暫時來搭把手,你們可不要亂說啊,待會兒燕老闆聽到了,又該說我輕狂了,我的工作要是保不住了,今後可就去您家蹭吃蹭喝了啊!”
那人一聽立刻縮了脖子,牛家的人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出的,牛一鬆要真丟了活計,可真敢跑到他家賴著不走的!
牛一鬆撇撇嘴,又去招呼另外一桌的人了。
廖敏柔帶著芷蘭親自來恭賀陳春燕,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亂糟糟的畫面。
她連馬車都沒下,就指揮著芷蘭,“去告訴燕老闆一聲,就說我來了。”
芷蘭也很是不想從這一群俗人中間穿過去,她嫌棄地避開人,生怕別人沾到她半片衣角,她繞過堵在門前的桌子,就看到了牛一鬆。
“牛……大哥。”她走過去,“燕老闆可在?”
牛一鬆看了一眼芷蘭,就下意識尋找廖敏柔,就看到了一輛停在緩坡下的馬車。
他笑著說:“燕老闆一早就吩咐了,請貴客裡面坐,單獨一席,不用擔心不自在。”
芷蘭對陳春燕的觀感又好上了一層,不一味按照村裡的規矩辦事,知道變通,就會讓來的人覺得舒服。
至少這樣的人在府城也是能混得開的。
芷蘭:“馬車從哪兒進?”
牛一鬆朝左手邊指了指,“那邊是牲口棚,牲口棚旁邊有道側門,從那邊下車,就到了東院,燕老闆就在那個院子裡。”
芷蘭十分滿意。
這樣安排就保證了她家小姐不會被這些鄉下人衝撞,至於牲口棚髒不髒?那不是顯而易見的麼,燕老闆今兒才搬進來,牲口棚再髒能髒到哪裡去!
牲口棚確實不髒,除了馬棚,其餘幾排牲口棚還沒有牲口入住。
廖敏柔負責芷蘭的手下了車,目光挑剔地看著前面的房子,卻發現房子當真沒什麼好挑剔的,不管是造型也好,用料也罷,其實都不比她家差什麼,唯一差的就是多了這麼幾排格格不入的牲口棚了吧。
“燕老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廖敏柔如此評價道。
要與陳春燕合作,廖敏柔又怎麼可能不把陳春燕查個底兒掉,像陳春燕這樣的身家,能夠短短兩個月內做成這個樣子,算是非常有本事了。
芷蘭附和道:“小姐就是有眼光,找個這樣的人合作,總比找個笨蛋合作強些。”
廖敏柔就笑了,“你啊!”
陳春燕確實在小院子裡,這本來就是她住的院子。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廖敏柔和劉大姐要來,她們倆之前就說過了,是以陳春燕把正屋兩個暖閣收拾出來了,鋪上新的鴨絨墊子,再配上雪白的羊毛毯,看上去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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