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京墨這句話,陳春燕還沒說什麼,村長卻著急了。
“這可怎麼辦?若是要往後延,我們還得被隔壁村拿捏多久啊。”
陳春燕扯扯許京墨的袖子,“阿墨哥,我真的沒事了。”
許京墨卻異常堅決,“今天不可以,等你好了,我們下次來取艾灸盒的時候,我陪你上去。”
陳春燕聲音變得軟軟糯糯的,“阿墨哥。”
許京墨面不改色,耳朵卻悄悄紅了,“撒嬌也沒用。”
陳春燕只能無奈地朝村長攤手,“沒辦法,我師兄不同意。”
師,師兄麼……許京墨的耳朵更紅了,他偶爾路過茶樓的時候,會聽才子佳人的故事,好多都是師兄師妹……
那時不覺得什麼,這時再聽這個稱呼,便覺得格外不同起來。
村長也不是會隨意放棄的人,他索性叫來還留在鄭貨郎家照看鄭貨郎的幾個漢子一起商量。
“不能受風而已,擋著點風不就完事兒了。”
“你說得容易,那風可是四面八方來的,你擋哪兒?”
“哎,老李頭家不是撿了個城裡老爺不要的肩輿麼,我們在那個肩輿上綁幾根棍子,再用布圍一圈,不就能擋風了麼。”
“老李頭傢什麼什麼撿了個肩輿?”
“他家女兒不是在有錢人家做丫鬟嗎,那家人的肩輿舊了,換了新的,舊的就不要了,那丫頭想著那肩輿好好的,撿回來就算沒用,當柴燒也好啊,就讓她爹去把肩輿撿回來了。”
村長當即拍板,“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去找老李頭把肩輿討來,別讓他把肩輿劈了當柴燒了。”
“村長,您看啊,你馬上就要到晌午了,那二位的午飯還沒個著落,您說這該怎麼安排。”
村長一拍腦袋,“你瞧我,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你們趕緊忙去吧。我去讓媳婦把他們倆的飯帶出來。”
陳春燕趴在視窗,把村長他們討論的話全都聽在了耳朵裡,回頭笑看著許京墨。
“阿墨哥,人家準備了擋風的肩輿,你這下阻止不了了吧。”
許京墨一指頭彈在陳春燕腦門上,“我是為著哪個才拒絕的別人,你還幸災樂禍。”
他此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妥,輕咳兩聲,別開了視線。
老一輩的話果然沒錯,未婚夫妻不宜見面太多,以免犯錯。
他和燕兒的名分還沒有定就已經這樣了,以後定了……
定了之後怎麼樣呢?
難道還能不理她?
他實在是做不到啊。
燕兒很多奇思妙想,是他或者他阿爹都難以企及的,真要不理燕兒了,他不但會少一個脾性相投的夥伴,也會少一個說話的人。
陳春燕根本不知道許京墨心中的糾結,她伸手在許京墨眼前晃了晃。
許京墨捉住陳春燕的手,只剎那就放開了,他後退一步,“燕兒,我剛才失禮了,你莫要怪我。”
陳春燕拉拉許京墨的袖子,“阿墨哥,你該不會是因為……就要與我生疏了吧,如果真是那樣,還不如不要……我們像以前那樣相處就很好了。”
因為什麼,不要什麼,陳春燕雖然沒有宣之於口,許京墨卻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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