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谷秋和陳小六兩個把櫃子搬回原處,胡亂地塞回被子。
那櫃子太久沒挪動過了,積了好多灰,這會子全留在了炕上。
奶已經到了門口,開始敲門了,來不及用炕帚,陳春燕心一橫,一轉身,躺在了陳年老灰上。
陳春燕:“……”
陳谷秋也順勢躺下,手從被子裡伸出,抹了把額頭的汗。
“開門,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陳修言做了個鬼臉,開啟了門。
張氏立刻擠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個帶著得逞笑容的陳冬梅。
陳修言移開視線,不去看陳冬梅那小人得志的模樣。
張氏的目光在屋裡逡巡,方桌沒異樣,大櫃子她剛搜過,裡面也沒啥東西,她的視線轉到了炕上,炕櫃開啟了一條縫,還露出了一角被子。
她脫了鞋,毫不猶豫擠到炕上,把躺在旁邊的陳谷秋都擠開了些,要是陳谷秋真受傷了,就這一下,就得二次受傷。
她開啟炕櫃,把被子抓了出來,拿在手裡抖了抖,沒什麼東西掉出來,便把這床被子丟到了旁邊,又把另一床被子抓了出來,仍舊沒找到任何東西。
陳春燕仰面躺著,捂著自己的肚子,剩下那部分錢都藏在她的衣服裡吶。
張氏懷疑地看著屋裡的幾個人。
“你們關著門在做什麼?”語氣仍是不好。
陳春燕腦袋一偏,朝陳修言看去。
陳修言鬼機靈,馬上接收到了陳春燕的暗示。
“奶,不是我要關門啊,是陳二……二姐要打我,您瞧瞧給我撓的。”他說著拉下了領口,露出一片紅。
陳冬梅當然沒撓到他,他一直在放人風箏呢,而且就算撓到了,過了這麼些時候了,那片紅也該散了,畢竟又沒破。
那片紅是陳修言拉下領子的時候,自己趁機撓的。
張氏轉過頭對著陳冬梅怒目而視,甩手就打了陳冬梅一巴掌。
“你這挑撥是非的賠錢玩意兒。”
張氏是不待見大房這一大波人,但陳老爺子很看重陳修言,還曾提過開春後送陳修言去學堂啟蒙。
陳冬梅這沒眼色的欺負了別人也就罷了,居然欺負了陳修言,還挑的是陳老爺子在家的時候,不打她打哪個?!
陳冬梅痛得眼淚大滴大滴掉,卻不敢哭出聲,她也看出來了,奶是真生氣了。
等張氏離開後,陳冬梅狠狠瞪向陳修言,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陳修言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等回過神,他心裡發毛地拉住陳春燕的手。
“姐姐。”
陳春燕拍拍陳修言的手,“只准她欺負你,不准你還回去,天底下沒這個道理,你別怕。”
陳冬梅怨毒地瞪了陳春燕好一會兒,才轉身甩手走了。
這回她倒是沒再放什麼狠話,不過看那樣子肯定憋著勁要找回場子。
陳春燕轉頭叮囑弟弟和妹妹,“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當心些,陳二妞肯定會死盯著我們找茬的。”
她說完,目光移到了房樑上。
錢啊,藏在這裡也不保險啊。
“小六,你待會兒去問問阿孃,隔房子的事情成不成得了。”
若成,她要找個機會在隔房子的牆裡弄個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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