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邊吃邊聽我說。”
陳春燕拿起兩個窩頭,遞了一個給陳谷秋,正準備把另一個遞給傻哥哥時,兩個傻哥哥已經相當自覺地湊了過來,一人抓起兩個窩頭左右開工吃了起來。
陳春燕收回手,掰下一塊窩頭塞進嘴裡。
她發誓,這是她活了這麼多年來吃的最難吃的東西,放在嘴裡咬就成了一團死餅,咽又咽不下去,嚼又嚼得費勁。
陳修言吃慣了的,那麼一個小孩子,吃這麼難吃的東西,一點怨言都沒有,吞下一口鹹菜,他看向了陳春燕。
“姐,你可真厲害,你都猜對了,奶說了什麼,爺什麼反應,一點都不差,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陳春燕頷首。
傷筋動骨一百天,既然這個婚事又落回到了她頭上,那麼未來三到四個月,肯定都是安全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三升麥子給賺回來。
陳家沒分家,嚼用都在公中,富餘的錢也被捏在張氏和老爺子手裡,爹孃手裡是沒有幾個錢的,奶打定了主意不肯退那三升麥子的聘禮,這錢就得她自己想辦法,而且賺到了錢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會被充到公賬裡。
想到這裡,陳春燕看向了陳修言,“我們得努力賺錢,還不能讓家裡的其他人知道。”
陳修言眨眨眼,“包括爹孃嗎?”
陳春燕眯縫起眼睛,回憶了一下爹孃的作風,當即點了點頭,“包括!”
她家爹孃是封建大家長教育出來的老派人士,有了錢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孝順爹孃,他們一孝順,可不就露餡兒了!
陳谷秋有些為難,“這樣……不太好吧?”
陳春燕捏著陳谷秋的下巴,“等你大些了,就明白我為何這麼做了。人吶,不能做壞事,可也不能把別人想得太善良。有句話叫‘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記住了嗎?”
陳谷秋似懂非懂地點頭。
陳修言看陳春燕的眼神更加崇拜了,他們一群人一塊兒到學堂外面偷聽,他們啥都沒記住,只有大姐學到了東西,瞧,都會拽文了!
他趴到陳春燕的枕頭上,“那姐,我們怎麼賺錢呢?”
剛剛出大年,路上的積雪還沒化,下午還要下新雪,得想些輕省些的賺錢法子才好。
陳春燕問:“你幫姐想想,平時生活裡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很不方便的嗎?”
陳修言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跟陳二妞一起生活就非常不方便。”
陳春燕:“……”
陳谷秋揉了揉陳修言的腦袋,“我倒是沒覺得哪裡不方便。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其他地方想辦法,我聽大花說,他弟弟常常抱怨,酒樓生意不好,總剋扣他工錢。”
陳修言搶過話頭去,“這個我知道,他弟弟打工的酒樓是縣城裡很老的酒樓了,比姐你都老呢,以前生意還行,自打去年上半年一個南方來的老闆開了家新酒樓後,他們家的生意就不行了,都說他們家的菜十幾年都一個樣,膩得都想吐了。”
陳春燕揪了一把陳修言臉上的肉,“你才老呢!”
陳修言吐了吐舌頭。
陳春燕琢磨著,想改善酒樓生意,大致可從兩個方面著手,要麼改良菜式,要麼增加稀奇的吃食。
只是這時節野味和野菜都還沒有冒頭,那便只能從改良菜式入手了。
她念頭剛落,系統女聲又響了起來。
系統小可愛:龍橋村西邊的山上有幾窩冬眠的蛇,已在地圖上標註,採納後請五星好評喲!
陳春燕眉頭微跳,她覺得,得好評大概已經成了這個系統的執念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