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度扶著葉盛坐下,之後也沒再飛一樣的速度跑過去,木卡並沒有去追鄭曦。淩度眼睛已經紅了,內心是深深的愧疚。
他們的初衷沒有錯,木卡當陪練,的確比自己人切磋效果更好,可是這樣的結果任誰都難以接受。
淩度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可以避免的,都怪他太自信,放著必殺的奈何橋不用,才給了木卡這麼多肆無忌憚的機會。如今這狀況,也沒必要繼續下去,木卡的利用價值已經用完,剩下的就該為他的暴行付出代價了。
木卡要乘勝追擊,他的大業看這進展是指日可待了。朱赫的野心比木卡大,他的程度也不是木卡能比的。鄭曦和葉盛已經被他解決,只剩下一個淩度,讓他認為那些猜想有了實現的基礎,而奪取這個空間就是打下成功基礎的第一步。
淩度本想迎著木卡過去,距離不足二十米的時候又走向鄭曦。淩度不想再和木卡糾纏,已經沒有意義,鄭曦的安危已經重於複仇的計劃。
木卡想要化身野獸樣發出一聲嚎叫,今天這一戰比過去安靜一些,是因為木卡嚎叫的聲音這還是第一次發出,應該與身體是由朱赫的靈魂為主導有關系。朱赫的靈魂這時候繼承了木卡的嚎叫天賦,足以證明他的野心已經膨脹,不知他看到的前途是何等輝煌?
朱赫不知道淩度的心情,野心的膨脹源自發現身體的巨大變化。
朱赫的過去都是靠耍嘴皮子察言觀色,對淩度來說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是一個虛影還不能發出聲音時,控制木卡發瘋爆發出的戰鬥力,他已經不記得了。吞噬過木卡的靈魂,佔據木卡的身體,朱赫才恍然發現原來還有另一種,他過去根本不敢想象的生存狀態。
淩度之所以感覺木卡在以駭人的速度升級,就是朱赫的靈魂熟悉木卡身體的過程,也是他的野心膨脹的過程。
最後一次把淩度打退,木卡的身體又出現變化,就是淩度發現的可以釋放出來,與練氣塑體境界不相上下的力量,還沒到淩度身邊,已是迫不及待地發起攻擊。
木卡用相同的手段,雖然在淩度身上效果不明顯,但對付葉盛和鄭曦那絕對是霸氣外露,讓他血脈賁張,淩度能承受一擊,他認為是當時太倉促沒準備好。
為了奪取這個空間的大業,木卡這一擊可是使出渾身解數,在他看來必定萬無一失,淩度卻沒有像葉盛那樣被幹脆地打飛。
朱赫心裡忽閃了一下,又自欺欺人地把失利歸咎於自己對木卡身體的瞭解不夠。咬牙切齒地準備再次讓淩度見識他的威力,發覺整個身體都開始不好了。
朱赫沒把出現的問題往淩度身上聯系,看著都不像。淩度對他一副無視的模樣,這時候已經走到鄭曦身邊,而木卡的攻擊又一次受阻了。
“鄭曦,你醒醒,你可不要有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給你報仇?”
木卡聽到淩度的話,還是不能理解。淩度這時候都不再看他,可他竟然不能再接近淩度。第一次他的攻擊像是撞在一堵牆上,第二次拼盡全力都不能把擋在面前看不到的無形的牆以蠻力轟開。
淩度的話還沒有說完,木卡感受到的牆已經碾壓過來,不僅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他拳頭上那種很奇妙,可以扔出去的力量都被遏制禁錮。
淩度還有些猶豫,也有讓鄭曦和葉盛恢複過來已經報仇的想法,所以他並沒有轉換到最有力的隱身狀態,只是讓奈何橋虛影出現在木卡周圍,給她設定了一個牢籠。
淩度還沒想好給鄭曦如何報仇,也就是懲戒木卡到哪種程度。木卡頑固不化,根本看不懂淩度的遲疑,淩度的好心也被他當成了軟弱,氣焰囂張地要頑抗到底。
奈何橋虛影並沒有把木卡所有路線都全部封堵,就是在他身邊豎起幾道牆,木卡窮兇極惡的竟然飛起來,伴隨著不可一世的嚎叫,吸血蝙蝠一樣從高處撲向淩度。
“你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好好當陪練,發揮餘熱委屈你了嘛?”
淩度不耐煩地說著,還是看不到他有針對木卡的動作,只聽到空中有一聲悶響,木卡的身體就斜著撲向旁邊,比飛起來時速度更快更猛,砸得地面都傳出隱隱震動。
喝過藥水之後,木卡就不怎麼知道疼痛了,不論淩度他們多少拳腳落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都看不到木卡的神情出現痛苦。若是普通人,從至少有五六米的高處摔出去,還發出那麼大動靜,能不死已是僥幸,木卡果然不凡,他還在嚎叫,掙紮著就要爬起來。
鄭曦的傷比葉盛還重,不僅昏迷著,嘴角還有血溢位來,雖然流的不是很多,也不再繼續流,看在淩度眼中依然觸目驚心心痛不已。就算影子淩度不來找他拼命,淩度這回也無法再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