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這麼久才開門?”
葉盛的火氣沒繼續爆發,因為看到門外的紀綱,想到紀綱不應該無緣無故敲門,當然是有事。葉盛還沒問一聲,打算先讓紀綱進來的,就聽到這句讓他眉毛打結的質問。
葉盛的火氣影響了他的觀察,這時候才注意到紀綱不是一個人,還有兩個標榜氣勢的警察在他旁邊,葉盛聽到的質問,就是兩個橫鼻子豎眼的警察中的一個發出的。葉盛不想給打擾他的人好臉色,顯然有人更不想對葉盛客氣,這麼久才開門,他們的耐心已耗盡。
“你誰啊,走錯地方了吧?”
“我們是工業區派出所的,你是淩度?為什麼在裡面不開門?”
“我開不開門還要向你彙報,有事就說,沒事快走,小爺煩著呢!”
“年紀輕輕怎麼說話呢?你家長輩怎麼教育你的,這麼沒有教養!”
“跟小爺說教養,讓你看看我家長輩怎麼教育我的……”
淩度沒想到葉盛帶著火氣出去會是這結果,話沒說兩句已經將起來。淩度是講理的,今天的責任也不能怪別人,辦公室原本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門口又沒有掛警示標誌,人家又不是破門而入。敲門之後淩度為給葉盛壓制調理身體裡亂竄的氣流,耽誤了一點時間,外面的人有想法也是在所難免。
淩度打算出去勸阻葉盛,速度不慢,顯然還是低估了葉盛敢做敢為的火力。也是那警察太把自己當回事,認為所有人都應該對他的身份畏懼。淩度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傳來身體接觸身體,以及身體接觸地面的聲音。
“你好大膽子,我命令你不準動!”
“咱們究竟誰不準動?”
“都冷靜一下,我是淩度,你們是來找我的,有話和我說。”
淩度出去的時候,一個警察正沖向葉盛,葉盛沒事人一樣傲然挺立,那個警察則是被紀綱攔住了,至於另外一個警察,正從地上爬起來,摔出去那麼遠,力量再大一點,就要砸進對面的辦公室裡了。
“把你的手銬收起來,這東西在我們面前沒用,小心給自己惹來你兜不住的麻煩!”
葉盛出手紀綱沒管,他相信葉盛不會無端脾氣不好。再說警察也不該那樣盛氣淩人地教訓葉盛,葉盛不是孩子,葉盛立過的戰功絕對比這兩個警察加在一起還多,從他們對危險的敏感程度都可以看出來。即使打不過葉盛,也該有些防範,他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之力,顯然是經歷過的危急時刻太少,應變能力嚴重欠缺,就是所謂的欠練。
從地上爬起來的警察竟然把手銬拿出來,紀綱立刻就不高興了,如果葉盛被他們帶走,怕是他要給許多人一個交待了。紀綱可不想為這事去面對那些人。
正走過來的警察被紀綱的氣勢鎮了一下,今天他們來,就是一件極簡單的小事,如今他們想不通,怎麼就和以往感覺那麼不一樣呢?
淩度沒想到平日不聲不響的紀綱,說出來的話也如此有氣勢,年紀雖然遠不如兩個警察,又對他們形成無形的壓制,竟然都愣立當場。
局面越來越僵,淩度只好又走過去一步,他可不想在這裡再打起來,警察的威嚴也是不容無視的,最好就是用別的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開,當然也要給兩位警察一個臺階下。
“葉盛,怎麼能這麼沖動,連情況都不問清楚。”
“有什麼好問的,害的小爺差點走火入魔,還敢教訓我,他們有資格嘛?”
淩度發覺紀綱不勸葉盛才是明智的,葉盛這時候就是個刺蝟,不動手了也不是誰都能靠近的。淩度只好轉移注意力。
“兩位找我有什麼事,我就是淩度,靈橋集團總經理。”
“有人報警,說你昨天下午打傷了兩個人,是不是還把他們腿打斷了?”
這些話本該帶回派出所再詢問,那個捱打的警察是業務不熟練,還是想奪取先機,以扳回劣勢,好像在宣讀淩度的罪狀。
淩度原本想請兩個警察進辦公室,聽說他們來的原因,立時感覺和他們沒有可以說的話。這兩個警察顯然是別有用心,不然昨天下午打的人,為什麼今天下午才過來調查?
或許這不能作為指責他們的理由,淩超報案時間晚,今天才來也符合程式。但從他們的口氣聽的出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淩度不能說他們是受人指使,那樣對他們的身份不尊重,可在淩度眼中。他們偏聽偏信,也就不能再代表公平公正,淩度連辦公室都不想讓他們進了。
“昨天下午的確和幾個人有過沖突,好像和你們說的不一樣,沖突是在樓下大門口發生的,你們可以先去看一下當時的監控再過來找我。”